有什么意义,可是忠孝节义他比谁都记得清楚,从来都行得正,坐得直。 说起忠,他可救过琰儿呢。 说起孝,虽然旁人都说他不孝,可他与父亲闹翻正是因为对母亲至孝啊。 这样一个人,纵有些不在规矩内的举止,但是他绝不下流,对琰儿应该是真心诚意的。 “少年人脾气都倔,尤其琰儿,以前好一段时间就喜欢和大人对着干。要是皇上对她说不许,她说不定反而逆反起来,冲动之下若是做了什么傻事,到那时后悔也晚了。” 皇上虚心请教妻子:“那以你之见呢?” “就……不用管。”顺其自然吧。 “怎么就能不管?” 曹皇后耐心同他讲道理:“琰儿怕是对这事还一知半解,不怎么开窍呢。她和陆轶来往,可能慢慢就懂得情字的意思,也可能她觉得这事儿没有意思,新鲜感一过,也许她自己就厌了,到时候不用旁人说,她自会离陆轶远远的。” 曹皇后说得入情入理,皇上也确实听进去了。 再说,皇上对陆轶吧,一直以来也都是很欣赏的。 要不是曹皇后的劝说,今天陆轶在御书房跟皇上说了那样的话,只怕不单单是被皇上轰出门,八成还要挨揍呢。 这是皇上夫妻两个在寝殿里说的话,也就值夜的云罗一个人听见了,云罗也只告诉了英罗一个,这消息是肯定不会外传的。 云罗还小声问:“英罗姐姐,这陆轶是不是真能当驸马啊?” 英罗动作麻利的将一撂贴子扎好放在架子上,顺手在上头再塞上一张写着日期的纸笺:“这个可不好说啊。” “怎么?” 云罗觉得陆大人和公主应该挺相衬的啊,更何况还曾经有一桩救命之恩呢。 那戏上不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 英罗只是笑笑。 公主的亲事没有那么简单。 英罗就听说了一个消息。 李家,就是曾经出过户部尚书、还曾经做过丞相的那位李宗滔,他家可还有适龄的子孙呢。 之前李家架子摆得高,可是现在也透出想与皇家更亲近的意思。 李家这一辈出众的有兄弟三个,李崆一个,李峥一个,还有一个年纪小些,比公主小两岁,叫李岫,听说也是个才貌双全的佳郎,这三人都未婚配,倘若那消息是真的,那么公主显然是可以从李家这三兄弟里随便挑了。 英罗虽然只是个宫女,不太懂前朝政事,可是也知道李家名气大,来头大,听说他们家传承了几百年,书香门第,既清且贵,尤其是在读书人之中名望非同一般。要是公主选了李家儿郎,对皇上,对眼下的朝局……可能意义都不一般吧? 皇上和娘娘当然是疼爱公主的,可是身在高位,也有他们的无可奈何。 反正公主到底要嫁谁,她们这些人说了不算,也猜不着结果。 李尚宫从拳头大的小瓷罐里倒出头油来,轻轻用梳子蘸了,替公主将头发打散了一一梳顺。 “奴婢还记得前几天公主的头发有些黄稀,这几年养得精心,现在是又黑又亮又浓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