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天特别的蓝,阳光也格外和煦明媚,陆轶的这个笑容让刘琰觉得有些炫目,胸口怦怦的跳,那声音大的她自己都有些慌乱起来。 刘琰往后靠了靠,长长的呼了口气。 可能是今天太热了吧。 “公主……”陆轶在外面轻声唤。 “嗯,”刘琰应了一声:“什么事?” “听说公主前些日子绣了一个十分别致的海棠荷包,宫里宫外都在传,我也好奇的很,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将荷包借我看一看呢?” 荷包? 刘琰顿时心不慌了脸不热了,坐直了身一摔帘子:“看什么?有什么好看!你别乱信那些传言谣言。” 陆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象忍笑:“是是是,我一定不偏听偏信。” 什么人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不好提,为什么非要提那个海棠荷包! 说起荷包,刘琰做的第二个荷包,总算过了关。 但问题是,让她返工重做的是程先生,等她做好了,张先生病也好了,第二个荷包交到了她那里,她是赞不绝口,夸了又夸,夸得刘琰特别不好意思。 张先生不但自己夸,还将这事儿回禀给了曹皇后,然后…… 那第二个荷包就被父皇要了去了。 虽然说第二个做得比第一个强,可也强不了太多,看着没那么磕碜,但父皇要佩戴出去见人,那别人看见了肯定也要笑话。 刘琰好说歹说,皇上才答应说,不戴到外头去,就穿常服的时候佩上。 那也会有人看见啊。 总之刘琰觉得这荷包二字跟自己犯冲,还有海棠,她今年一年都不想听到跟“海棠”“荷包”有关的话题了。 “对了,有件事情……”陆轶说:“倒也算是件趣事,不知道公主想不想听。” 趣事? 陆轶能说是趣事,那想必肯定有趣。 刘琰很想硬气的说一句“不想听”,或者干脆不出声晾着他,谁叫这人刚才偏偏揭她的短。 可是趣事……错过这次,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才能听到,那多可惜。 她还是没忍住,哼了一声才问:“什么趣事?你且说来听听。” “是,前一阵子我有个朋友,在南城巡街,见着一桩卖身葬母的奇事。” “呃……” 卖身葬母明明是件惨事,他却说是趣事,奇事。 刘琰十分好奇:“那卖身者是何人?” “是位年轻姑娘,自称年方十七,生得也算貌美,跪在街边,身旁是一具草席扎裹的尸首。” “那,有人买吗?” 以前刘琰好象也听说过这样的事,不过有的是真,有的却是假的了。 因为她身边的宫人就有过类似的经历,遇着灾荒战乱,家人都死了,不过那种年景连卖身安葬家人也很难,尸首一并都被拖走扔乱葬岗去了,谁有那个余力去好好安葬?说起来,宫女太监们身世凄惨的多得是,认真的记下来,那些故事能装满一屋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