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了,很是狡猾,可能拿着人的短处,让人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也是……” 被偷被抢的话,大多人都会报官的,但是被骗就不一定了……被人知道了,丢人现眼。如果损失不算大的话,那可能就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陆轶还有些话没对刘琰说。 这种行骗,往往会骗到旁人家中,有时候不但骗了财物,还会劫色。这样一来,被玷污的女子为了名节,往往更加不会声张。 只是骗财的话,陆轶认为尚且可恕,但是那种劫色的,陆轶就断不会饶过了。这世道对女子何其苛刻,他的母亲……其实真的要说,不是死于乱军,而是死于名节二字。 陆轶将这个想法抛开,问刘琰:“公主可累不累?要不要停车歇一会儿?” 刘琰这驾车是很舒服的,再说出来时间不久,并不算累。 不过她从善如流的说:“好啊,那就歇一会儿。” 能下车走一走散散心也不错。 只坐在车上看看风景,好些景致是看不到的。 马车停了下来,陆轶又一次抢了豆羹的活计——他过来扶刘琰下车。 豆羹能说什么呢?公主都不介意,他只好摸摸鼻子退到一边儿去了。 桂圆领人在树下铺了厚厚一层毡子,又摆上坐垫,从车上取下茶点来铺阵开。 三皇子和四皇子也过来了,笑着说:“怎么这就累了?壶里是什么茶?” 桂圆忙答:“是碧风。” 三皇子说:“淡了。” 四皇子却说:“正好,那给我们也斟上。” 这茶温温的,不算热,在这样的天气里喝着正好。 陆轶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四皇子看看他,又看看自家妹妹,带着些试探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我们在前头都听见笑声了。” 刘琰看了一眼陆轶,然后跟两个哥哥把刚才“卖身葬母”那一出又说了一遍。 三皇子大笑:“原来是这事儿,我好象前天听人说了,说大理寺那儿逮着一伙骗子,就是这一桩吗?” 刘琰诧异:“三哥你也听说了?” 陆轶点头:“是,就是他们这伙人。” “那……他们会怎么论罪啊?”三皇子还挺关切这事的:“他们骗了多少人?钱物多吗?罪过大不大?” 陆轶说:“还没有细审,不过他们到京城时日不久,这应该是头一回出来行骗,就给逮个正着。唔,如果要按律论罪的话,怎么也得流放吧。” 三皇兄笑着摇头,有点儿替他们可惜的样子:“说起来,遇狐仙那戏我也看过呢,他们都挺机灵的,嘴也巧,会说话。这么判了流放……有点可惜。听说他们在街边行骗,又会哭,又会说,又会演,比那戏台上的戏子还会演,你说他们干什么不好非得行骗?唱个戏卖个艺,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啊。” 因为流放的话,多半是要黥面或是烙字的。 这么一来,他们下半辈子也摆脱不了罪人的身份了,想再如常人一般过活,也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