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就那么一桩。 闵宏也笑着把好处收了。 这事儿大家心照不宣,不必明说。闵宏既然也从中分润了好处,就不会去坏旁人的好事。都说太监没德行,但大多数人还是挺讲信用的,收了钱,那就意味着闵宏也坐到了一条船上。 不过他也有话让这个太监给李虞带回去。 话就一句。 闵宏说:“这田校尉比武得了第一,以后皇上怕是还要重用他的。” 那中年太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一字不改的传给了李虞。 “李公公,闵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李虞笑笑:“嗯,他的意思就是说,五公主一个姑娘家,没有人撑腰翻不出大浪。但田霖嘛……不能太得罪了,毕竟他将来要得势了,收拾个把人还是办得到的。” 一旁李虞的几个心腹心思各异,其中一个小声问:“难道咱们还得把那些账平回去?” 这事儿都谁都不乐意。 已经吃下去的肉,谁愿意再吐出来啊。 这简直象是从他们身上割肉一样。 “不打紧,”李虞慢悠悠的说:“闵宏说是那么一说,不过田霖现在不过是个小小校尉,就算他将来有前程,那得多少年?二十年?怕是不够吧。” 屋里的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李虞今年都四十了,再过个二三十年,那会儿他都什么年岁了?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都不一定呢。再说,到时候这位驸马还能为了眼下这旧账跟他们计较? “不过呢,闵公公的提醒也有道理,象田庄那些产业,以后怕是不好做手脚。” 这倒也是,本来这一注财可以细水长流源源不断,眼下看来,只能是捞完这一笔,以后的就不要去想了。 这个道理,闵宏明白,李虞明白,但是未必每个人都能明白。 内宫监的好些人没发成预料中的财,感觉象是丢了祖传的金元宝一样,难受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 宫里固然吃住不用花钱,可想在宫里过得好,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眼见着马上能到手的钱没了,真比挖心掏肺还难受。 李虞他们固然是瞒着上头的主子发财,他们底下的人自然也会想方设法瞒着他们捞钱。 这什么事儿都讲究个适度,一越过了底线,那就容易出事。 宫外头整治宗室亲贵还没完,宫里头就闹出了一桩事。 五公主的嫁衣已经开始绣了,出嫁时的吉服、凤冠、首饰、鞋袜——这些东西都要早早预备起来。 问题就出在针工坊领来的材料上头。 这些材料都金贵得很,不管是缎子、金钱、宝石珠玉等等,前后都有两个清单,还有专人负责保管。凤冠上要镶的珠子,那是有一颗算一颗,倘有丢失损坏,那是要问罪追责的。 结果这珠子就出了问题。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珠子被人做了手脚,外面薄薄的一层看起来珠光圆融,可是把外头薄薄的那一层壳蹭掉之后,里面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