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边的暗格里。还有,她手上好象还沾着药粉末呢,虽然挺细微,也亏得陆大人能查得这么清楚。” “这,”银杏实在憋不住话了:“这是为什么啊?” 豆羹心说瑞国公两口子死都死了,至于为什么下药,这秘密是没人能问得出来了,就算是陆大人,他的本事也没有大到可以让死人开口说话的地步。 莲子小声说:“是不是,瑞国公夫人这药其实是想自己喝的?她的病拖了这么久,也实在是太受罪了。” 这样的事儿其实不少。有好些人,得了重病难以医治,一时又死不了,活活的受罪,难免就会起轻生的念头,求个解脱,光是刘琰就听说过不止一桩两桩的。 银杏却觉得这样说不通,反驳说:“瑞国公夫人病了这么久了,要是受不了罪,为什么不早求解脱呢?” 是啊,她的罪已经受了这么久了,要想早做了断,不必拖到这个时候。 再说,如果她下药想自己喝,这汤又怎么被瑞国公喝下去的? 刘琰问豆羹:“你还打听着什么了?” 豆羹干巴巴的说:“旁的就没什么了……当时瑞国公过去看她,屋子里好象就他们夫妇两个人,也不知道这汤怎么就让瑞国公喝了。瑞国公过了约摸一柱香时分就毒发了,他也没有留下什么话。瑞国公夫人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 陆轶确实名不虚传,搁在别人身上格外棘手的事情,到了他手里,快刀斩乱麻,两三下就水落石出了。 瑞国公的妾室儿女们洗脱了嫌疑,也可以张罗丧事了。当然对外头不能说瑞国公是中毒死的,而是说,因为妻子过世,瑞国公伤心过度,又引发了旧疾,所以也跟着去了,把这夫妻俩过世的时间稍稍做一点改动,听起来就不那么突兀了。反正这对夫妻也都是有年纪的人了,瑞国公比他妻子还大好几岁,早年征战也确实落下不少旧伤和隐疾。 这么一来总算能说得过去,把丧事体面的办好。 豆羹还补充了一句:“陆大人也着实辛苦,昨天才查清楚这事儿,今天听说天没亮就出京了。” 这件事刘琰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他走的这样急。 但愿他别光顾着赶路不顾身体。 刘琰是希望他早些回来,不过更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桂圆心里也不平静,不过她还没忘了叮嘱其他人:“瑞国公府的事情就到这儿了,瑞国公夫妇都是病故的,你们可要把嘴巴管好,不许出去乱说。要是惹出乱子来,就算我不追究,宫规戒律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其他人齐齐应了一声是。 安和宫一向管得很严紧,尤其是李尚宫可不是吃素的。 再说听到这消息的都是刘琰的贴身心腹,桂圆银杏和莲子,再加一个豆羹,没旁人了,他们几个可很懂分寸。 桂圆管得住旁人,可她自己心里也很纳闷。 她对着李尚宫直接把心里的疑问就合盘托出了。 “为什么呢?瑞国公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