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印象很模糊。拜堂的时候她其实都没听清楚身边的动静,只是凭着身旁的人扶着她行礼,起身,再行礼,再起身。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可能是今天的吉服太沉了,压得她疲累不堪。也可能是人太多,太拥挤,吵得她头昏。 刘琰都不大记得自己是怎么进了新房,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桂圆今天也忙得晕了头,都没注意到刘琰情形不大对。还是刘琰自己醒过神儿,让她去倒水来给自己喝一口。 新房里一应物件儿都齐备,桂圆不知道是谁打理的,茶也备了,不冷不热正好入口。 她赶紧倒了一盏茶捧过去。 刘琰先浅浅抿了一口,在口中含了片刻才咽下去。 没见茶的时候她还没觉得这么渴,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渴得不行。 今天本来就没喝多少水,在轿子里、还有之前的一番折腾又出了不少汗,不渴才怪。 渴的时候喝水倒不能太急,刘琰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把一盏茶喝完,桂圆问:“公主可还要再添些水?” “等过一会儿再喝。” 桂圆又问:“公主饿不饿?奴婢看到桌上准备着好几样点心吃食。” 刘琰摇摇头。 她一点儿都不觉得饿。 “驸马呢?” 银杏在一旁说:“驸马在前头招呼宾客,今天来的宾客可多呢,府门外头挤得水泄不通,车马和轿子都排到两条街外头去了。” 刘琰听得只想叹气。 看到陆轶今天也绝对不会轻松。 “替我更衣。” 她实在撑不住了,这身儿吉服和凤冠快把她压垮了。 桂圆连忙分派差事,众人都忙碌起来。 小心翼翼的取下凤冠,然后再一重又一重的把吉服脱下来。 凤冠被暂时先放在了镜台旁,吉服则用架子撑了起来。 刘琰乍一转头,看着那身儿衣裳险些被吓一跳——衣裳挂得齐整,那样子不象是件衣裳了,简直象是一个人穿着那红衣站在旁边。 光看着都觉得沉,刘琰想想,刚才她是怎么撑着这身儿衣裳拜的堂? 卸了这一身儿,刘琰象是去了千斤重负,长长的松了口气。 银杏端了水来,服侍她洗了把脸。 刘琰又用了半盏茶,这才顾得上打量这间新房。 也就是她以后要住的地方了。 唔,没有安和宫的寝宫那么宽敞。 这是当然的,公主府和宫里的殿阁毕竟不一样。 但倒是有一样东西比宫里的要大。 床…… 刘琰在宫里睡的那张床已经算是宽敞的,以前三公主没出嫁的时候,还常常留在安和宫过夜,姐妹俩挤在一张床上说话,那张床也睡得开。 但是现在这张床更宽敞了。红罗帐,鸳鸯枕,合欢被…… 刘琰没敢盯着看,她觉得再多看两眼,自己的脸烫得就要烧起来了。 “公主,要不要先歇一会儿,驸马可能一时半会儿是过不来的。” 刘琰是挺累,不过这会儿她不想歇。 “把窗子开开,我想看看外头。” 虽然公主府修好后她来过,但是新房还真没有仔细看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