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宝座,他杀我做什么啊?只因为我和小哥走得近吗?” “也许是吧,个中原由,大概只能去问安王自己。” “我不想问。” 亲妹妹去问亲哥哥,你为什么要让刺客杀我? 想想都觉得既悲凉,又可笑。 她想得到什么答案呢?安王可能会干脆承认,就是想一并除掉她,也可能会说,那是误伤,他本身没有那个意思。 但事实不会改变,当时刺客要杀她是真真切切的,如果没有陆轶救她,刘琰早死透了,到现在坟头的草说不定都能长了半人高。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去追究当初是有心还是无意——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刘琰心绪平静些之后,又想到另外一个疑惑。 “你今天,就是去查这件事了?” 一天就能查得这么清楚? 陆轶摇头:“这件事牵涉甚广,我在里面的用处不算太大。” 这话就谦虚了,如果真是用处不大,那何必天不亮就把陆轶叫走,忙到现在人才回来呢? 这会儿早过了刘琰平时歇息的时辰的,但是她现在靠坐在床上没有半点儿睡意。 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一天半晌的能查这么清楚的,也许,不是从今天开始查的,可能已经查了几个月,或者更久,也许从小哥那次坠马,一直到现在,父皇都在追查这件事情。 只是刘纹的那碗甜汤把锅盖子揭开了而已。 盖子没掀之前,一切看着太太平平,安然无事,盖子一揭起来,才能看见锅里早就滚水如沸。这盖子即使从外面揭开,也早晚会被顶开。 父皇是不是早知道其中内情了? 还有安王……大皇兄,他是怎么一边在面子上做得那么温良软弱,装得那么父慈子孝,可私底下却能杀父杀兄弟杀妻子甚至连女儿都要杀。 听起来真可怕,简直不象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样的人,竟然还是她亲哥哥?这人简直丧心病狂。 就那么想当太子,想当皇帝? 父皇和母后一定很难过…… 刘琰小声问陆轶:“现在他在哪里啊?” 陆轶知道她说的“他”是指谁。 “暂时拘押起来了。” “其他人呢?” “圈在安王府。” 不知道父皇会怎么处置他。 这件事情必然不会就此结束,肯定会有很多人要被牵连进来。安王蓄养的人手、门客、为他效力的官吏……还有一些觉得他可能会成为太子,和他走得近的勋贵宗室——这些人里可能有毫不知情的无辜者,但是这种时候,误伤在所难免。 父皇应该不会杀亲生儿子…… 刘琰这样揣测,可是她也不能笃定。 但是安王算是完了。 父皇他要是那么心慈手软,他还能稳当当坐在皇位上吗? 不等刘琰再问,陆轶主动说:“刘纹她一直病着,大概过了这几日,就会送她去合适静养的地方。” “比如?” “可能送到慈恩寺,或是旁的什么地方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