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走过来,意识到这大概是个医生,只听厉承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说道:“你再替他检查一下。” 这戴着眼镜的俊美男子放下了他的手提箱,从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对着楚鸣谦微微一笑。 虽然他看起来很温和,但是楚鸣谦却下意识地想往床的另一边缩去。 他想着自己的能力本来就不正常了,现在还会怀孕,这要是被人发现,岂不是要被抓去切片研究? “别怕。”厉承钧站在旁边看出了他的担忧,伸手按住了少年的肩,在楚鸣谦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向他保证道,“他不会伤害你,我保证。” 楚鸣谦犹豫了一下,又看到这在打开手提箱的医生对自己笑了笑,然后取出了一个软枕摆在旁边,对自己说道:“对,我不会伤害你的,把手放上来。” 他这才感到厉承钧的手从自己的肩上离开,那温度一消失,楚鸣谦就条件反射地想要留住他。 不过大脑渐渐苏醒,楚鸣谦也想起来了,如果先前没有见过医生的话,那厉承钧是不可能知道他怀孕的事的。 多半就是昨天晚上自己意识断片的时候,由面前这位医生给自己检查的了。 厉承钧看着他把手放在了软枕上,仿佛卸去了防备,医生这才开始诊脉,一边诊脉一边问了他一些问题。 他就在旁边听他们一问一答,戴着金边眼镜的青年不时点头,之后收起了软枕,拿出了笔开起了药方。 “没有问题。”他一边开药,一边对厉承钧说,“我开服安胎的药给他就可以。” 楚鸣谦听着“安胎药”这三个字跟自己放在一起,只感觉世界不真实。 他有些不安地收回手,看着这个医生写完了药方,撕下来递给了站在旁边的厉承钧,然后对他说道,“这就让你的人先去抓药,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听云姨说你们还没有吃饭,待会儿小朋友吃完饭就可以先吃一副。” “好。”厉承钧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对这个正在收拾东西的老同学下了驱逐令,“你可以走了。” “诶?” 那被送客的人没有说话,倒是还坐在床上的人发出了声音,令厉承钧垂目看向了他。 接触到他的目光,楚鸣谦抬手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医生这样过来给我诊脉,不留他在这里吃饭吗?” 他看出厉承钧跟这个医生应该是朋友,否则相处不会这么随便,也不会这么相信他。 少年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不过是遵循基本的待客之道,可话说出口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真是睡迷糊了。 他们的事,自己瞎管什么? 见少年谨慎地闭上了嘴,戴着金边眼镜的医生才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厉承钧:“你看,小朋友都说应该留我在这里吃饭了,你还赶我走。” 厉承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沐浴到这目光,他立刻举起了一只手,单手合上自己的手提箱,提了起来,说道:“好好好,我这就走,不当电灯泡。”说完又看向还坐在床上的楚鸣谦,对他说道,“这前三个月要小心哦,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要过于劳累。” 楚鸣谦听着医嘱,配合地点头,又听着医生对厉承钧说,“亲密行为禁止。” 他想起自己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怎么想也是这两人正在亲近。 他这话是对厉承钧说的,却让楚鸣谦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那是他惹的祸,不关厉承钧的事。 厉承钧:“出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 他的老同学识趣地退场,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就提着祖传的手提箱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楚鸣谦跟厉承钧两个人。 楚鸣谦脸还在发烧,就听站在床边的人说道:“去洗脸,该吃饭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