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手止不住伸过去碰了碰费清婉的脸,原本冷硬的眼中写满了动容。 他伸手想要抚平费清婉紧皱的眉头,床上的人却因为感觉到他的触碰而睁了眼。 费清婉睁眼看向坐在床沿上的人,四目相对,她顿时眼眶湿润起来,她的男人终于来了。 陆知章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床上的费清婉揽入怀中,他的手紧紧搂着费清婉,眉目间满是柔情,仿佛是害怕她会马上消失一般。 刚开始费清婉还动容地与他相拥,没过一会儿她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猛得抓过床头桌子上的手帕捂在嘴前。 当她将帕子拿下来时,上面满是猩红的血液,费清婉害怕陆知章看见担心,于是快速将帕子藏到身后。 然而敏锐如陆知章,早在她藏之前便先一步看见帕子上的血液,他狠狠咬紧了牙关,却只是将费清婉轻柔地扶着躺下。 “快躺下好好休息,不要坐起来了。” 费清婉经过这么一咳,整个人有些虚脱,她原本毫无血色的面旁显得更加苍白,她的声音也毫无气力,显得很虚弱。 “你怎么来了?” 她看着陆知章,分明是几夜未睡,眼睛下已经有了黑眼圈,他的衣服 也是上班时穿的西装,费清婉心中一片温热。 “嗯想你了就来了。” 陆知章强行上扬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他俯身将头凑到费清婉旁边,唇轻轻碰了碰费清婉的额头,动作是格外的轻柔,仿佛费清婉是什么易碎品一般。 “你说医院拒绝接受患者!?” 陆知章站在一处墙角,手肘抵着一旁的墙壁,脸上的戾气显而易见,他的手紧紧抓着手机,指尖处已经隐隐泛白,声音也是暴怒的写照。 电话另一头助理被陆知章这么一吼已经吓傻了,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手上拿着的手机也险些摔落在地上,他用直打颤的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鬓侧的汗水往下淌过脖颈。 他颤颤巍巍地开口,根本已经都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是是……总裁。” 他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神,继续开口道:“由于…由于病毒性流感疫情,许多医院开始拒绝接受患者…” 陆知章脑中浮现出那个躺在床上的虚弱女人,她已经病得十分严重了,可为了不让他担心,还是将带血的帕子藏了起来,她为什么这么傻…… 陆知章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想到费清婉藏帕子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狠狠往墙壁上锤去,墙上瞬间血迹斑斑。 “可现在陆太太的病情已经不允许她继续长途跋涉,必须要尽快地入住医院,总裁……” 陆知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很明显,费清婉的病让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日日守在她病床前,这时也是挑了她午睡的时间出来打的电话。 陆知章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从来没有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没用,连心爱女人的病他都束手无策,他要那么大的公司又有何用? 陆知章倚在墙边久久没有说话,他的手脚冰凉,整个人都如坠冰窟,无力感紧紧包裹着他。 助理见陆知章没有说话,心里忐忑万分,他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发抖,可却也不敢出声催促,就这么一直拿着手机发抖。 陆知章深深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很是无力。 “我来想办法…你去忙你的吧。” 电话被挂断了,助理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伸手将一旁桌上的餐巾纸盒里的纸巾抽出一张,擦拭自己耳边和脖颈处的汗水,深深呼出一口气。 虽然做总裁助理工资高,但这压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过来的,和陆知章通一次电话,他就觉得三魂七魄已经没了一半。 陆知章摁断了电话,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他的背顺着墙不断下滑,最后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他的双手靠身后,头抵在墙上,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 陆知章想到费清婉的病就觉得头痛欲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待在原地久久站不起来。 此时的费清婉已经醒了,她环视周围并没有发现陆知章的身影,于是她伸手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便出来了。 她看见不远处的陆知章坐在地上,整个人耷拉着,她觉得很心疼,过去将她搂在了怀里。 陆知章被费清婉搂住才猛得睁开了眼,看见怀里的女人时眼神一下子转变为温柔,他紧紧搂住费清婉,下定决心一定会将她的病治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