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赵福根本没有兄嫂。 茫茫人海,天大地大,要找出一个人来真是难于上青天。 幸好君恕门路广,画了画像出来四处托人。 三日后,陵光卫在津州码头追堵出逃官员时,将赵福逮了个正着。 ☆、第18章 第十八章: 晌午时分,有下人亲眼看到几个护院推搡着一位鼻青脸肿的少年回来,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汝南侯府上下都知道串谋害君恕的小厮被捉回来关进了柴房里。 可是,等到傍晚摆饭时,也没听到他指证了谁的消息传出来。 福佑居东次间,君家一家大小围坐桌前。 自从坠马事件发生后,老夫人便总是提心吊胆,每顿饭都叫儿子媳妇和孙辈们过来一起吃。 “得经常看到你们我才能安心。”人上了年纪,最悲哀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人青年丧夫,可不希望再来一次中年丧子,“恕儿,那赵福都说了些什么?” “他嘴硬得很。”君恕满脸不悦,“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非说那香囊就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我问他如果他说得是真话,为什么我亲手塞进怀里的香囊还在,他又狡辩说:‘侯爷是富贵人家,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香囊。’折腾一下午,各种大刑用了一遍,却半句实在话都没得着。” “莫不是他当真无辜?”贺氏插话道。 “你希望他无辜?我还以为你盼着他早日指证秋姐儿呢?”君念呛了妻子一句。 君念知道贺氏心心念念给儿子寻一门贵妻,最好是公主,再不济也得是个亲王郡主。 可他一点也不看好。 都说高嫁低娶,妻子身份比自己高,过起日子来男儿便不容易挺起腰杆。 他的儿子有能力,汝南侯府自身也不差,不是非得依靠外家才能建功立业。 至于唐碧秋,出身虽然是低了点,但模样挺好,也算乖巧懂事,又精通女红,做儿媳是不差的。 “我不是听着大哥说用了刑,这心里头有点害怕么?”贺氏白他一眼,“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比珩二还小几岁呢,真是怪可怜的。” 老夫人冷哼道:“其身不正,有什么值得可怜?平日里看着你也是嫉恶如仇的,怎么今日如此拎不清?” 受了婆婆训斥,贺氏终于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与福佑居的热闹相比,清秋院里便冷清许多,唐碧秋正独自一人执筷发呆。 这几日她被禁足,除了奶娘与丫鬟妙儿还留在院子里,旁的人都不许近身。老夫人身边的齐妈妈暂住在清秋院看着她,每天大厨房送饭过来也是齐妈妈亲自接,不准唐碧秋与其他人接触。 “姑娘姑娘,”妙儿咋咋呼呼地跑进来报喜,“齐妈妈走了。” “怎么会走?别是去茅房了吧,你看不到人就乱说。”唐碧秋不信,凶手还没捉到,她仍是头号凶嫌,齐妈妈可是老夫人身边的得力人儿,怎么可能放松下来。 “说是中午吃坏了肚子,要回去自己房里躺一躺。”妙儿道,“齐妈妈人真好,临走前还让我转告姑娘放宽心,说赵福已经捉到了,就关在柴房里,只等老爷审问出结果,姑娘就没事了。” 夜深了,贺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未曾入睡过。 隔着一道屏风,外间值夜的丫鬟的呼吸声平稳绵长,显然已经睡熟了。 贺氏掀开被子下床,穿起衣裳,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去。 垂花门上守门的婆子也睡着了,正呼呼地打鼾。 贺氏是主母,自然有院子门的钥匙,也不用叫人,自己开了门出去。 她没打灯笼,就着石灯笼朦胧的光,一路疾行到了柴房。 柴房在大厨房后面,是个独立的小院,贺氏先远远瞧着,见没有护院把守,便静悄悄走近。门上绑着铁锁,贺氏从窗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