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反应不过来,不知怎地竟无端端委屈起来,瘪着嘴眼看要哭。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楚曜忙安抚她,“我还得去前院敬酒,你先梳洗,把脸上的面粉好好洗洗。 他嘴上说不逗无双,行为上却不肯放过,手指在无双脸颊上划过,将沾了粉的指尖送到无双眼前。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无双连分辩都不曾,直接抓起身旁的大红枕头去砸他。 “哎哎哎,刚行完礼就谋杀亲夫,还有王法不?”楚曜边说边闪躲。 “讨厌你!”无双发起脾气来,“我不要你,我要娘!” 楚曜一听这话,就知道她醉得很彻底。 “岳母大人不在家。”他哄道,“我陪你好不好?” “都说不要你了。”无双蹬蹬小脚,抗议道,“讨厌鬼!” “那叫乞巧进来,好不好?”楚曜又问。 无双鼓着脸思索很久,才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楚曜离开后,无双在乞巧和朝华的服侍下卸了妆,又进净房洗头洗澡。去掉凤冠嫁衣的舒服,又被热气蒸腾一番,再回到寝房时已近乎半梦半醒。 她闭着眼睛往软绵绵的大床上一躺,弹开四肢成大字状彻底放松,准备好好睡上一睡。 然而,到底是换了地方不习惯,虽然人已累极,却睡得不那么踏实。恍惚间,仿佛有人躺到身边。无双一惊,彻底醒了,睁开双眼一看,原来是楚曜。 他显然也洗漱过,头发披散下来,只穿一条薄薄的白色亵裤,没穿上衣,堂而皇之地露着胸膛。 胸长得好看也不能老露出来给人看,难不成有露胸癖? 无双打着哈欠,胡思乱想,不防楚曜伸臂过来搂她。 “你干嘛?”无双连忙推开他。 楚曜皱眉道:“我才要问你想干嘛,亲都成了,反而不让抱,这是什么道理?” “成亲是成亲,和这个不是一回事。”无双认真分辩道。 “怎么不是一回事?”搂搂抱抱是身为人夫的大好福利,楚曜坚决不放弃享受,直接把无双拖到怀里抱牢。 无双小脸贴在他胸前,连他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她愣愣地发一阵呆,回魂时只觉脸烫得快要烧起来,可惜怎么挣扎也挣不脱楚曜的魔抓。 她又气又恼,嚷道:“楚曜,你不要太过分,才第一天你就不守承诺。” “什么承诺?”楚曜问。 看看看,连两家有约定都不承认了。 还是娘料事如神,无双在心里翘起大拇指。 “说好了不圆房的!”无双大声强调,在这件事上她只信爹娘是全心全意为她好。 “抱一下就是圆房?”楚曜又问,“你不是看过避火图吗,那上面是这么讲的?若是你看不懂,我可以亲自教你。” 这个人果然不安好心! 无双戒备地竖起耳朵:“既然不圆房,你自然该睡在旁的房间。” 楚曜大笑:“这又是谁教你的歪理?” 这还真的没人教,全是无双自己想出来的。 以她的理解,圆房才是真夫妻,真夫妻才同床共枕。反之,不圆房既是假夫妻,假夫妻当然不睡在一起。 更精炼一点来说,也可以理解为,她明面上是出嫁了,但其实不过是把住处从汝南侯府的芙蓉里搬到郢王府的远香堂,内里一切不变。 “怎么是歪理呢?”被嘲笑了,无双十分不乐意,撅着小嘴把她琢磨出的道理原原本本讲给楚曜听。 谁知楚曜笑得更厉害。 “根本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