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账本他明明就毁去了,程晋仑不相信。 “他还有一本秘密的账本,在那账本上,你们最隐秘的藏金之处,他都指了出来。” 程晋仑不为所动,他觉得宫令箴在炸他,肯定是的。 “想不到这些年,你们这些在凉州的蛀虫,竟然贪污了三万两黄金!” 程晋仑这时瞪大了眼,他虽然加入凉王阵营的时间不长,但因为他的职务关系,有些非常重要的信息他是知道的。凉州府衙上下这些年贪墨的银子大概在三百万左右,也就是三万银黄金。 宫令箴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核算清楚的,况且这段时间他们给他找了不少事做,他哪有时间啊。真的是傅斐吗? 程晋仑突然笑了,他看了一眼周围离他们最近的人都有三丈的距离,他压低了声音对宫令箴说,“感谢你将这一切都告诉我,即使你查到这些,又如何呢?在这凉州境内,本官身为州牧,而你不过是州丞,在我之下,有何权力来审查我?”回头他就去将那些账册全毁了,最重要的是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秘密转移了。 宫令箴低低一笑,“终于不再继续装下去了?” 程晋仑以绝对的气势反问他,“宫令箴,你敢以下犯上吗?” “自然不是我办你。”宫令箴微微侧身让了让,他身后一直紧闭的大门被推开,两个人联袂而出。 见到这两人的第一眼,程晋仑瞳孔紧缩。 “程晋仑,本官奉旨办你,你可服?” 说话的人是御史台御史大夫郑春林郑大人,他旁边站着的却是雍王。 程晋仑意识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抓捕。雍王居陇西府,本应由有太守管政,有将军管军。但此时既然调动了他,他手上一定是拿到了兵权。一切都是为了辖制他这州牧。 他此时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往上蔓延。 他身后三丈外的文妲和曹文聿见到这两人,也是一惊。 郑春林手持圣旨,大喝道,“程晋仑,跪下接旨!” 程晋仑一跪,所有的人都跪下,除了郑春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凉州州牧程晋仑身为一州长官,玩忽渎职,贪脏枉法,有负圣恩!朕深痛之,愤不能平。今革其官职,由钦差郑春林查实罪名,依律处置!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圣旨一出,程晋仑面如死灰。 他们这些读书人,打小受的便是天地君亲师的教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一套,几乎是刻在他们骨子里一样。他之前纵然走了错路,但此时面对着明黄的圣旨,却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郑春林话一落,就有人上前摘去他的官服官帽,准备将他押解入牢中。 这是他们的计划,在无法擒贼先擒王的时候,只能逐步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他们此举虽然有打草惊蛇的风险,总比节奏一直被凉王掌控着来得好。 况且州牧这个位置,非常重要,拿下的话能争取到很大的主动权。 见此,百姓们都拍手叫好。 明面上,程晋仑不曾鱼肉百姓。但他来凉州主政多年,老百姓们也没觉得日子变好,和以往一样,苦。百姓们对他的观感不好不坏,没有拥护也没有憎恨。但现在皇上都觉得他有罪,下旨办他,那他就是有罪的!那他就该下台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