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尸。”宫令箴木着脸坚持着这点。 郑春林拍拍他的肩,从雍王那里,他也知道金刚峰的险要,真的出事了,可能连尸骨都难寻到。 此时,曹郡守冷冷一笑,向雍王和郑春林道别,然后就回去了,毕竟儿子儿媳的尸首还在家中等着料理后事。 曹郡守一走,曹文聿和文妲自然要跟上的。 文妲回头看了宫令箴一眼,觉得这男人说绝情也真是绝情。 不管如何,闫湘都是死于对他的恋慕,听闻她的死讯,竟然半丝动容也无。 而仅仅听到他妻子的死讯,竟然脸色煞白,身体不可承受地晃了晃。 那巨大的悲恸,远远的她都能感受得到。 一回到曹府,曹郡守直接就狠狠甩了曹文聿一个耳光。 “这巴掌,是我替你五弟打的,你服不服?!” 曹郡守又不傻,看了那么久,还能没看出点端倪来?大儿子和大儿媳这回是玩糊了啊。 曹文聿低头,“服!” 文妲知道这未尝不是在敲打她,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但她公公碍于她的身份不能对她动手,却可以教训自己的儿子。 寻事的都走了,百姓们也尴尬啊。 刚才他们还起哄叫嚷着要办人家宫大人的,现在人家证明了自己与闫氏死亡案无关,还经历了丧妻的痛苦。老百姓都是同情弱者的,这时的宫令箴在他们眼中就是妥妥的弱者的存在。 于是他们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有序而安静地离去。 这出戏,程晋仑从头看到尾,说实话,他之前已经心如死灰了,但还是被宫令箴的表现惊到了。 程晋仑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他问出这话时,宫令箴看了他一眼。 此时程晋仑还不知道他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破绽。 许是抓到了他无意识露出的破绽,宫令箴的心情好一点点,所以就耐着性子和他说了两句,“整个凉州府的官场现在是什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觉得你能够独善其身吗?如果能,为何凉州如此严峻的形势,京城不曾得到半点消息,你觉得正常吗?唯有整个凉州府的官场都沦陷了才是符合逻辑的推断,而你自然不能是例外。” 原来如此,程晋仑凄然一笑,“你不为我为什么背叛了国公爷吗?” “无非是你觉得宫家给不了你想要的而已。” “哈哈哈,根本不是这样的。”程晋仑笑出了泪。 宫令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