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些酒在食肆寄售,同样的,自己也做些下酒菜放在酒馆寄售,两家合作共赢,但当时李红杏非但没有同意,还把她骂了一顿赶了出来。 今儿李红杏怎么突然改口同意了?是昨晚一起喝酒有了交情,还是红尘酒馆支撑不下去了? 不管是哪种原因,李红杏今日主动送酒过来,便算是低了头了。她也不用再跟她继续杠下去了。 “行,那我回头做些耐放的下酒菜送到你那儿。小谢,你去帮李掌柜搬些酒过来!”何春桃吩咐谢霁庭。 谢霁庭听命而去,何春桃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里一时有些打鼓。李红杏说得没错,她这伙计,确实有些非同常人。 她原以为他是个脸皮薄的,今日才知,他竟也有这般豁得出去的时候! 虽说他今日是为了她出头,但一想到他那会儿顶着半边馒头脸对着焦屠户喊‘焦焦’的场景,她就一阵恶寒,她连忙摇了摇头,将那些画面甩到脑后。 中午,韩峻照旧骑马来到雁归镇,准备到桃原食肆用膳,途径肉铺和豆腐铺时,意外听到豆腐西施韩胖子捏着嗓子喊焦屠户‘焦焦’,他心下诧异,便放缓速度,多听了一耳朵。 焦屠户已经听韩胖子喊了一上午了,当即忍无可忍把砍骨刀剁进案板里,怒吼道:“韩胖子,你再喊一句试试?” 韩胖子不以为意,继续怪声道:“焦焦,你今日气色真好啊,万紫千红,都比不过焦焦你半分娇美呢!” 焦屠户一张国字脸顿时憋得通红,看到韩副将打门前经过,便闷声反击道:“都是姓韩,人韩副将就叫韩峻,长得也俊,你呢,名字叫韩诚,长得也寒碜。” “那是,不像焦焦你,天生丽质花嫣柳媚呢!”韩胖子贱兮兮道。 焦屠户本就憋得通红的脸一时涨成紫红色,气得他从案板上抽出砍骨刀疯狂地剁起骨头来! 韩峻听完这场对话心下不免惊奇,别人不清楚,他却知道,这焦屠户来边关之前,其实是个刽子手,手下不知铡了多少亡魂!能让他这般吃瘪,想是别有内情。 韩峻于是让郑方去打听一二,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到了食肆,看到谢霁庭那半张馒头脸,他先是一愣,得知谢霁庭是昨晚回家路上摔的,他心里虽不相信,却没多问,只照常用了些饭菜。 吃到一半时,郑方打听完回来,却没有直接说,而是先看了谢霁庭一眼,似是有些顾忌。 韩峻只当是郑方有些话不好当着谢霁庭的面说,便打发了谢霁庭回后厨。 紧接着,郑方凑到他耳边,绘声绘色地把上午发生在桃原食肆厨房的事讲述了一遍。 韩峻越听越震惊,一个京城来的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些话来? 难道他真的误会他了?他之前说不敢对何春桃有任何妄想,其实是真的,因为,他其实好男风,喜欢焦屠户那种健壮魁梧形的? 韩峻一时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桌上的饭菜再美味,他也没有胃口继续吃了。 这时,何春桃来到前厅,见韩峻放了筷子,犹豫了下,还是走上前,厚着脸皮开口道:“韩将军,是这样的,我店里的伙计,小谢,明儿就得去采石场服苦役了,但是他这身板吧,太柔弱了些,怕是根本熬不下来。他要是倒下了,我这店里少个伙计是小事,我借他的银子也得打水漂。您看看,能不能帮忙给他分配个文职差役啥的?” 韩峻刚听完谢霁庭上午的惊人事迹,何春桃就过来帮谢霁庭求情,听到她说谢霁庭身板柔弱,他忍不住想,这谢霁庭身板柔弱还敢公然调戏体形魁梧的屠户刽子手,他现在还活着,实属命大。 何春桃见韩峻没说话,恰好谢霁庭也来了前厅,便朝他招了招手道:“小谢,快过来,好好跟韩将军求求情,让韩将军帮忙给你重新分配个轻松些的差役。” 谢霁庭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帮他求情,但还是听命地走上前。 韩峻一看到谢霁庭走近,便浑身不舒服,论魁梧健壮,他可不比焦屠户差多少,他当即道:“嫂子既张了口,那便让他到仓库做攒典吧。军营近来准备仔细清查一番,仓库也要重新清查一遍,正好缺人手,可以每天早上去服半日差役,中午再赶回来,便不耽误跑堂了。” 何春桃听了心下一喜,这样一来她就不用重新招伙计了,当即感谢道:“多谢韩将军通融,我正愁上哪儿招个临时伙计呢。” 说完又看向站在一步之外的谢霁庭道:“小谢,还不快过来谢谢韩将军?” 韩峻眼看谢霁庭要上前一步到他跟前来,当即站起身来,说:“嫂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