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和我患难与共,白首不相离吗?” 邱煜低着头不敢看她,只歉疚道:“阿苒,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有了这笔银子,我会好过很多。你、你回了京城后,就把我忘了,另寻一家嫁了吧。” “邱煜,我恨你!”殷苒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转身走到殷邈面前,擦了擦眼泪道:“六叔,之前是阿苒不懂事,阿苒这就跟您回去。” 殷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扔下一袋银子,正准备带着殷苒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句“等一下”,他回过头,想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还敢阻拦他! 喊出这一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春桃,许是看着原本就要终成眷属的有情人就此分开心有不忍,又许是看出邱煜故意要那二百两银子是为了让殷苒彻底死心,她才脱口而出喊出这一句。 可看到这位殷六爷回头时阴戾的眼神,以及那一群护院的凶神恶煞,她一下子就怂了,讪讪一笑道:“那个,殷小姐,既然你要回侯府了,那我送你的添妆你是不是该还给我?” 倒不是她贪财舍不得那一对镯子,实在是她一时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殷苒正沉浸在爱情破灭的失望痛苦伤心难过之中,闻言愣了愣,连忙将手腕上那对银镯子褪了下来,想了想,问六叔:“六叔,那位何掌柜帮过我,您有没有多的银子?” 殷邈怎么也没想到那抱着孩子的艳丽妇人喊出那一句,竟是为了让殷苒把添妆还给她。 他默了下,将手上的扳指取下来交给殷苒,让她一同给那妇人送了去。 那妇人既然是和谢霁庭一起的,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这枚扳指给了她,也算是间接给了谢霁庭。 为免留人口舌,他不能直接帮谢霁庭什么,这枚扳指,便算是了却从前相识一场的情分了。 何春桃只是想要回镯子,却意外多了一枚玉扳指,她本不该收,但那位殷六爷那副阴戾模样,她哪儿敢说一个不字,只能暂且收下来。 殷苒一行人离开后,屋中宾客俱都不敢再停留,纷纷跑走了,邱侍郎叹了一口气后回到内屋,邱煜则是蹲到地上,捂住脸恸哭起来。 何春桃看了有些怜悯,想要上前安抚两句便又不知该怎么安抚,他既然选择了用那二百两银子让殷苒彻底死心,便该接受殷苒会离开这个事实。 其实,他刚才若是能够拼死护住殷苒不让殷苒被带走,那她说什么也要帮他们一把。 即便她帮不了,不是还有谢霁庭在吗?他总会有办法的。何春桃理所当然地想道。 等等,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开始依赖起谢霁庭了? 何春桃意识到这个问题,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她养着个伙计,不就是拿来用的吗? 回镇子的路上,何春桃把扳指对着阳光照了照,见透光性很是不错,便问谢霁庭:“你说,这枚扳指能值多少银子?百十两银子总是有的吧。” “这枚扳指是古物,起码价值百金。”谢霁庭说。 “什么?那岂不是能值一千多两银子?”何春桃吓得差点手一抖把扳指给摔了,连忙把扳指装进荷包塞进怀里,生怕万一弄丢了或是摔坏了,到时候那殷六爷回来跟她要,她给不出来就得拿命赔了。 谢霁庭其实明白殷邈把扳指给她,是因为他,但他没有拒绝,就当是留给她以备不时之需吧。至于欠殷邈的这份人情,他以后会还。 回到食肆没多久,李红杏就上门打探消息来了,实在是殷邈带一大帮人过来闹的动静有点太大了。 何春桃将邱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道:“这回你看岔眼了吧?邱煜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想利用殷苒图谋前程,今日又怎会为了区区二百两银子放殷苒离开?他这摆明了就是为了让殷苒彻底死心。你都没看见,殷苒走后,他哭得有多伤心!唉,他对殷苒也算是一片真情了,也不枉殷苒千里迢迢过来一趟。” 李红杏听完啧啧两声道:“看不出来,这邱煜心机竟如此之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春桃不解。邱煜都这么可怜了,她怎么还说人家有心机? “你难道没看出来,这邱煜是在欲擒故纵啊!连你都能看出来他是为了让殷苒死心才要二百两银子,等殷苒回头冷静下来,能想不到这一层?到时候怕是对邱煜更加死心塌地了。”李红杏边嗑瓜子边道。 “就算再死心塌地,她也再没有机会逃出来了吧。”何春桃质疑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