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初十,快别喝了,出事呢,小宝跟你媳妇给人打了。” 云初十醉意更甚,听了云春生的话,他拍桌子,摇摇晃晃的跳起:“谁打了我云……初十的儿子,婆娘,老子今天去劈了她。”说完,跨过长板凳,随手从一旁抄起一根山桐木扁担,带着浓浓的酒意,跌跌撞撞的冲出厢房。 “初十,爹和你一道儿去。”云春生也赶紧跟了上去。 爷俩冲到院子,云小宝见着他爹,他爷爷,又哇的一声哭起来:“爹,爷爷,云晓童不给小宝肉吃,娘亲去要肉,快被打死了。” “天煞的,云沫那贱骨头要飞天了么。”云春生大怒,吹胡子瞪眼。 云初十抄起扁担上前:“小宝,别哭,爹去给你收拾那个小杂种。” 一家子人气势汹汹的冲到茅草屋,齐刷刷站在院子里。 云晓童看见云初十手里的扁担,紧张的飞跑走到云沫的身边,拉着云沫的手,一脸担忧。 云小宝全家都来了,娘亲打不过,咋办?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紧紧的握着云沫的手,心里暗暗的发着誓,娘亲打不过这么多人,待会儿,他一定要帮忙。 云沫感觉到小豆丁的紧张,柔着嗓子道:“童童,别担心,娘亲不会有事。” 苏采莲看见自家男人,嗷的一下,放声大哭,“云初十,你个挨千刀,背万年灾的可算来了呀,你再不来,我就被这贱骨头打死了。” 云春生见自个儿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挥在袖子上,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借着长辈身份,伸手指着云沫,大怒道:“云沫,好你个不要脸的荡妇,我们云家供你住,供你吃,你就这样对待采莲和小宝,小宝不就是来讨点肉吃吗?有啥大不了的,以往,我们云家给你们母子的东西少吗?” “我娘亲不是荡妇。”云晓童突然对着云春生怒吼,两道淡淡的眉峰拧着,难以抑制心里的怒火。 云沫感觉到他的小身子在颤抖,连忙俯身安慰:“童童,乖,动怒伤身,娘亲不会让这些满嘴喷粪的人白白欺负,要相信娘亲。” “娘亲,我相信你。”收到云沫的注视,这才稳住心神。 云沫勾唇冷笑,刀锋利芒般的目光略过云家一干人,最后望着云春生,讽刺道:“你们云家供我们母子住?供我们母子吃,呵呵,笑话,换这座茅屋的玉簪,现在正插在云珍珠的头上。” 云珍珠摸了摸发髻上的白玉簪子,这正是云沫当初用来与她家换茅屋的那支。 “就算这茅屋是你的,但是,以后,你休想再从我们云家得到任何东西。”云珍珠挺了挺胸,一副大小姐模样道。 云沫扫了她一眼,不急不慢道:“你们云家的东西,我们母子不稀罕,另外,拜托你们一家子离我这个穷骨头远一点,往后,你们云家的杂活,粗活,也别再来找我做,我云沫不是你们云家的粗使丫鬟。” “飞天了,要飞天了。”周香玉狠狠磨着牙,一双尖细眼闪着狠色。 天煞的,当着自个男人,儿子的面,云沫这贱骨头竟然还这般嚣张。 “哎哟!疼死我了,疼死了。”周香玉嚷完,苏采莲又吵吵起来,“云初十,你这挨千刀的,咋还不动手,我都快被打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