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杏好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来来来,让小杏姐姐给你好好地分析一下;你这样生气,纯粹是因为何生楝提到了‘有可能分手’这件事?” 白思禅点头。 祝杏好笑了:“你瞧啊,何先生只是做个假设,你怎么还炸毛了呢?” 白思禅毫不犹豫地回答:“热恋中的人应该不会想到这种事情的吧?” “那是你,”祝杏好捏着自己的下巴,神神在在地说,“你这么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满脑子里都是粉红色泡泡。衣食无忧,何生楝又宠着你,疼着你,你当然不会考虑到这些现实的事情了。” 白思禅愣愣地看着她。 阳台上的门没有关,风将外面的喧闹声送了进来。 人生导师祝杏好开始了对小白兔的启蒙:“小白,你运气要比很多人都要好。你知不知道婚姻不是儿戏,有多少人相爱多年,最终因为谈婚论嫁时产生的矛盾而告吹的?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结婚只付出了一千块,就买回来这么一个金龟婿。” 何生楝对她,百依百顺。 白思禅弱弱地说:“那我还真是幸运呢。” “举个例子吧,”祝杏好说,“就连我堂哥,那么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和我嫂子结婚前都跑去做财产公证。他为了什么?还不是怕有朝一日和我嫂子离婚,分走他的那点钱。何生楝这都直接把钱捧给你了,你竟然还生气……哎,算了,我还是回归你的少女心吧。你说在热恋期的人不该考虑这些,错。何生楝多大了?他又不是施明西那样的毛头小子。他目光放的远,替你考虑的是你的未来,你还在这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思禅抱着枕头,手足无措:“那是我错了?” 祝杏好瞧着她:“那你觉得呢?” “……” 白思禅先前只顾着自己生气,如今冷静下来,听祝杏好分析,才发现了自己的问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祝杏好给她出主意:“你和他还没闹到要吵架的那一步吧?我觉着何先生是不会和你吵的。” “嗯,是我单方面不理他。” “那就好办,”祝杏好笑眯眯,“男人嘛,你去服个软洗个白献个身,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白思禅伸手要打她:“小杏,你正经一点啊!” “挺正经啊,”祝杏好捂着嘴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你不知道吗?” 话音刚落,叶苗苗推开宿舍门进来。 瞧见了白思禅,她眼前一亮:“白学姐。” 这还是二人自港城分别后的第一次见面。 白思禅朝她笑了笑。 现在的叶苗苗看上去精神好多了,一改港城时候的颓然之色。她将双肩包放下,抽出了一本书,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白思禅:“白学姐,你现在有空吗?我有几道题想问问你。” 白思禅乐于替她解答,凑了过去看。 心里也暗暗地下了主意,等晚上回去,一定给何生楝好好地道个歉。 * 下午,因为业务上的调整,许庭又自子公司调了过来,风尘仆仆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何生楝办公室,连喝几杯茶,就开始骂子公司的一群人。 何生楝默默听着他骂,忍不住想起昨晚上白思禅离开浴室时的那个表情。 怎么看,都觉着是生气了啊。 哪怕她这一晚上消了气,可也会有疙瘩在心里吧。 小女孩嘛,心思本来就敏感。这要是一直憋下去,再成了什么心病,可怎么了得…… “阿楝!” 许庭重重的一声。 何生楝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怎么了?” 许庭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呦,何大姑娘思春啦?” 何生楝面无表情地骂他:“少贫。” 许庭啧啧啧了好几声:“让我猜猜,你这是和家里的小娇妻闹矛盾了?” 许庭算是情场老手了,应该要比他有经验的多。 何生楝想了想,问:“你知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女孩子有没有生你的气?” 许庭先前只是在猜测,此时听到何生楝这样问,愣住了:“你还真和你家小朋友——” 把话憋回去,许庭上上下下地打量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