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失声道:“全拿走了?!” “对不起,我没拦住……” 闻言我颓然松懈下来,宋柏劳那人性格霸道,想做的事岂是梁秋阳能拦住的。 我叹着气道:“没事,算了,他拿去就拿去吧。” 七年,两千多个日夜,我不信他能一天天看过去。就算看了也没什么,都是些日常而已,我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与他重遇后写的日记我都有贴身带着,他应该是看不到我骂他“傻·逼”的。 之后,梁秋阳问我现在在哪里,我说自己在芒水,他说等他问下经纪人能不能将通告排一排,要空出一天来看我。 我其实倒不希望他这时候来看我,毕竟我现在情况未定,要是他来了发现我在医院躺着,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他这个人虽然很少哭,但一旦哭起来却是没完没了,停都停不下来。 “那你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千万别再瞒我了。”再三叮嘱后,他不怎么放心地挂了电话。 盯着回到桌面的手机屏幕看了片刻,想着自己注定要食言了,又给维景道人去了电话。 山里信号不太好,他喂了好几声才听清我的声音,继而大惊。 “哎呦小友你终于给我来电话了。” “不好意思,之前的事还没当面谢过您呢……”要不是他踹向平那一脚到的及时,我现在恐怕就要去和师父他老人家做伴了。 “举脚之劳,多大点事啊。” “道长,我这些天不在香潭,道场的事恐怕要延后。” “这个我知道,我前两天打电话给你打不通,就下山了一趟,正好遇到宋施主,就跟他说了下。” 我呼吸一窒,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实话实说啊,就跟他说你要做个孩子的度亡道场,然后联系不到你人了,问他你去了哪里。”维景道人简单几句话,听得我脑袋一阵晕眩,“他还问我什么孩子,我说就七年前那个孩子啊,他又问我孩子生辰,我就全给他说了。” “你……你全都说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道士也不能说谎啊,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怎么,我答错了?等等……”他忽地反应过来,“话说小友你嫁过来是不是没满一年啊,那七年前那个孩子……”他嘶了声,“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有些无力,而这种无力并非对维景道人本身,更多的是对世事难料的感慨。 谁能想到,宋柏劳最后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 我缓冲半晌,道:“没事,知道就知道吧。花盆还在您那里吗?” “在在在,好好供着呢,你放心。” 我让他有事打我这个电话,又嘱咐他千万别把我联系他的事说出去。 他起初有些为难,最后想到个妙招:“那我就闭口不答吧,谁问我都不开口,也不算破戒了。” 谢过他后,我挂了电话,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我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相大白,猝不及防,倏忽而至,没给我一点心理准备。 不过对宋柏劳来说应该也没差吧,可能他还要觉得庆幸,庆幸我没有生下孩子,庆幸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不该出生的存在。 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一点点难过呢? 拿出那张旧的手机卡,我踌躇着,最终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求知欲,将它重新插入了手机。 一开始并没有动静,大概过了十几秒,信息雪花一样纷至沓来,手机震了足足两分钟才停下。 有垃圾短信,梁秋阳的信息,道长的信息,也有……宋柏劳的。 指尖悬停在红点上方,最终还是按下。 【根本没有什么别的alpha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七年前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宁郁,回我电话,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要逼疯我吗宁郁?回我电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