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绛起身,临去却又看向仙草:“小鹿姑姑,你要是还念着当初我曾帮过你的情分,就也救一救我。” 她说完之后,毅然转身,大步地往外去了。 仙草怔怔地望着冯绛的背影出殿,半天没有动。 谭伶的心七上八下,含笑道:“这冯贵人是将门之女,行事风格与众不同,又常常会胡言乱语,姑姑不用在意她说的话。” 仙草讷讷:“她怎么说我不顾一切也要出宫呢?我……有吗?” 谭伶笑道:“她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在臆测罢了,她自己那样想,就把别人也想成同样。” “是吧……其实倒也是个身不由己的人,”仙草皱皱眉:“她又说她之前帮过我,可我、我都不记得我认识她。” 谭伶见势不妙,幸而他心思转动很快,便若无其事地笑道:“姑姑人心善,在这宫内也不知帮过多少人,不知不觉中也许给了别人恩惠,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受了人家的恩,谁又能说的清呢。对了,姑姑先前不是说想出去走走吗,我听说御花园里的花儿都开了,咱们不如出去透透气儿,别想那些没要紧的了。” 仙草正在困惑难当,突然听谭伶主动要求出去逛逛,顿时喜欢起来:“好啊。” 谭伶暗松了一口气,当下陪着仙草出了寝宫,到御花园内逛了半天,有他在,到底能够掌控着,避开些不必要的人或者地方,终于陪着仙草安然无恙地满意而归。 当夜,赵踞回宫,谭伶早将此事禀告。 仙草因也想着冯绛的事,就跟皇帝提起来,问道:“皇上……真的没有宠幸过冯贵人吗?” 原来冯绛贴着她耳朵说的那句,正是“皇帝并没有让我侍寝”,就算冯绛性格大大咧咧的,这句话仍是不能当着谭伶的面儿说出口。 赵踞道:“她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仙草忙问:“这么说是真的?可是为什么?” 赵踞笑了笑:“什么真的假的,她心有所属,朕又不是非她不可,就放彼此两下清净罢了。” 仙草眨了眨眼:“那对于其他的人,皇上就是非她们不可了?” 赵踞本来并不放在心上,突然听仙草说了这句,他心中一动,忙转头看她:“你……为什么这么说,莫非是吃醋了?” 仙草心里的确是有一点点酸,可她坚决不肯承认:“是你自个儿先说的,我才提的。” 赵踞笑道:“你快说,不然饶不了你。” 仙草缩起身子,赵踞却硬是将她抱入怀中:“说不说?” 仙草低着头,终于低低道:“有什么可说的。皇上毕竟是皇上,总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难道我不明白吗。” 赵踞听她的语气略有惆怅,不由微怔。 仙草却不愿再说此事,便道:“那皇上肯不肯放冯贵人出宫啊?” 赵踞道:“朕虽然想放她,但是放了她反而不妥。罢了,你不用理会她,她莽莽撞撞的,竟敢来找你,实在可恶。” 仙草回头看他一眼:“可是我并不讨厌冯贵人,你别为难她。” 赵踞在她额上轻轻吻落:“这个朕倒是可以答应你。” **** 这段日子里,皇帝只宠爱仙草一个人,其他的妃嫔竟统统的“雨露不沾”。 大家不免的有些怨声载道,别人倒也罢了,对于颜珮儿来说,则是奇耻大辱一般。 延寿宫内或多或少地也收到了一些妃嫔们的“抱怨”。 这日,众妃嫔们给太后请安过后,鱼贯退出,大家三三两两地陪伴而行。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