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这种事情没必要消极。 相了两个月,淳于茂和淳于茉的婚事定下了,淳于茂定的是定远侯府的长房庶女,今年十五,因着淳于茂年岁也不小了,便定在年底成亲,两家家世相当,倒也相配。芸露见过那个女子,是个老实本分的,也就是因着她这点才定下那个,若是个爱折腾的,萧氏也不会同意。 淳于茉定的却是淳于显舅家的庶子。不同于淳于显他外祖父母,他的两个舅舅却是有纳妾有庶出子女的,不过那几个妾侍和庶出也都很本份,芸露去外祖家见过,这事也是许家舅母跟她提的。那个妾侍的生母是许家家生子,而周氏是许氏陪嫁,也是许家家生子,和许家那位妾侍曾是密友,这婚事那是那个妾侍主动跟许家舅母提的。那许家舅母考虑一下,也见过淳于芙,便答应了,探过芸露口风后,便来淳于家提了亲。 淳于芙的婚事安排在了明年夏,她今年才十五,还不是很急。 芸露在淳于显忙碌的日子里也跟萧氏学了不少,至少在管家这方面上了道,除此之外,一个月两三次的出门参加各类宴会也锻炼出她的人际交往能力来。淳于家也举办了几场宴会,似老夫人寿辰,侯爷寿辰这些重要日子,非整寿也会邀请至亲,办一场小型寿宴。所以,除了外出的交际,芸露在宴客这方面的事宜也学了不少。 而六月中旬,淳于曦出嫁了,她乃长房嫡女,嫁的也是门当户对的侯府嫡长子,这聘礼相当丰厚。萧氏备的嫁妆也不少,足足六十四抬,除此之外,还给了两间铺子,一个庄子,以及不少私房钱,具体多少芸露也没过问了。 为此赵氏还跟萧氏闹过,说嫁妆给太多,毕竟府中规矩,聘礼归公,然后拿出聘礼的现银以及公中再出三千两置办聘礼,还从库房挑几抬贵重物品,嫡出公中再多给一间铺子。赵氏算过,满打满算,也就六千两左右的银子,完全置办不了那么多聘礼,光抬得东西就不止六千两了,淳于曦的聘礼里还多了间铺子和一个庄子。 萧氏被她烦的不行,前几年她长女出嫁时就有提过,不过那会淳于显他父亲还在,这事就提了两句,萧氏说是她自己嫁妆出的就过了。可这次却不依不饶了,还去老夫人那里告状,说她不公允。 芸露看的无语,这嫁妆是她跟萧氏一起核对过的,数目都对的上,萧氏的确自个添了不少东西,比如铺子和庄子就是她一个添的。 萧氏也被说烦了,直接把自个留底的聘礼单子给她看了,这聘礼单子比送去婆家的要详细的多,还记录了每样物品的来历和价钱。 赵氏闹不过想给淳于晴多争取点嫁妆,她没多少嫁妆,没法给淳于晴添那么多,到时候淳于晴出嫁时跟淳于曦比就寒酸很多了。 最后赵氏自然没闹赢,老夫人已经懒得说她了,骂了几句便作罢。 没料到,这事过后赵氏就病倒了,她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每天这么忧思,还总觉得淳于家亏欠了她,就越来越坏了。 病来如山倒,赵氏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芸露这个儿媳妇还得伺疾,和她一同伺疾的便是淳于晴。 淳于晴对芸露一直有恶意,平日里芸露都避着她们母女,一般见面也是在上房,或是跟萧氏一块儿的时候,她们也不会整什么幺蛾子,最多口头挤兑几句。 许是赵氏的病让淳于晴情绪压抑了,心里头不痛快,便对芸露发泄起来,“都是你害的,你个出身低贱的扫把星,进门就让我母亲生病了,都是你,还有你丈夫,都是害人精。” 说着,淳于晴还推了一把芸露。 芸露完全没防备,身边的侍女也没反应过来,芸露就这么因她这一推而向后倒去,她身后站的是青夏,她又撞倒了青夏。因着有青夏这个人肉垫子,她倒没有受伤,就手压了一下,有点麻,但是青夏头撞到了凳子,直接撞晕了。 迎杏扶起芸露,再去看青夏,看她头上肿起的苞,心疼的不得了。 “青夏,青夏,你醒醒。”喊了几声,青夏并没有应她,迎杏差点哭了出来。 看到这情景,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芸露直接怒骂:“你闹什么脾气,这么歹毒的心思……” 骂了一句芸露就止了声,反应过来这会骂人无用,重要的是要救治青夏,忙又收回想骂人的话,吩咐其他侍女去喊大夫,又着人将青夏抬到榻上躺着。 被抬得时候青夏就醒了,头疼的她直吸气。 淳于晴也傻了,没想到会将人撞晕,她只是想出出气,却没想过要害人。虽然她被赵氏养的蠢了点,但好歹生活在淳于家,还有夫子教导,该懂的还是懂些。若是弄出人命,那她就真完了。这时候她又庆幸,受伤的是侍女,并非芸露,若是芸露,轻则会被罚禁足,重则跪祠堂。 这次芸露是真怒了,平诉言语上为难几句她就听听过了,不当回事,但是这动起手来了,不是随意就能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