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捏着簪子,目光之凌厉,仿佛恨不得撕了宁珍! 二夫人将宁珍抱进了怀里,软语安慰道:“我的儿,竟让你受了那样的苦!你怎么不告诉二伯母?二伯母一定会为你出头的!” 宁珍往二夫人的怀里挤了挤。 而看着女儿受委屈,蔺咏荷的肺简直要气炸了:“哪个不要脸的奴才,偷了二小姐的簪子,啊?宁珍!你告诉四婶,是不是二伯母逼你嫁祸宁溪的?” 宁珍的身子抖了抖。 蔺咏荷眼睛一亮:“四婶猜对了,是不是?珍儿,你快把真相告诉大家!是你二伯母让你害了玥儿然后嫁祸给宁溪的!” 二夫人怒目而视道:“蔺咏荷!你别含血喷人!” 宁玥静静地看着她们吵来吵去,谁是幕后黑手,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但她不打算站出来指证,因为她一直在等待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咦?”端详着药瓶的宁溪突然惊讶地来了一句,“慈恩堂?好熟悉的名字。” 宝珠与老太太对视了一眼,沉吟片刻,说道:“好像是二夫人名下的药房。” 二夫人面色一变! 宁溪如释重负地笑了:“二伯母,这瓶寒食散既然是从你的药房里卖出来的,就请你把掌柜叫过来,让他指认一下,买药的人到底是谁,又与我有没有关系吧!” 二夫人的眼底遽然闪过了一丝慌乱:“这……买药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记得?” 宁溪扬起下巴道:“据我所知,寒食散是禁药,没有大夫的处方根本买不到,还有,买的时候必须登记患者的病情与资料,以便官府随时查看。掌柜记不清没关系,把账本拿出来对一下就是了!” 二夫人的手指拽紧了。 宁溪扬眉一笑,又望向了三夫人:“啊,三伯母好像经常去药房帮忙吧,那三伯母记不记得这瓶寒食散是究竟是卖给谁了?” “我……”三夫人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二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怎么办事的?居然连瓶子都忘了换!这下好了,露馅了!本想让宁溪与蔺咏荷背个大黑锅的,谁料……关键时刻栽在了药瓶子上! 她真恨不得把三夫人吊起来打一顿! 宁玥遭遇寒食散一事,终于落下帷幕,老太太怒气填胸,把二夫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还让二夫人去祖宗的牌位前跪上一晚,好生忏悔! 二老爷从工部回来便听到了消息,连朝服都没换,便急匆匆地到福寿院给老太太赔了罪,说自己没约束好妻子,愿代她受过。 老太太于是把二老爷赶到了祠堂。 二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出福寿院时,三五个丫鬟婆子架着,也没把架住。 她跌在雪地里,生平第一次,觉得所有颜面都丢尽了。 明明是蔺咏荷朝二房发难在先,她不过是小小的反击了一下,虽然法子毒辣了些,让无辜的宁玥遭了罪,但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得到报应,蔺咏荷鬼事都没有?!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突然,一把大伞撑在了头顶,她举眸一看,玥儿? 宁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如飞雪一般,冰冷中透着夜的幽暗:“二伯母,你当真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吗?” …… 花园里,宁溪给了宁珍一副红宝石头面:“你做的很好。” 宁珍打开锦盒,邪肆一笑:“是二姐的计策好,知道二伯母要害你,于是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她一直信任我娘,恐怕一辈子猜不到……是我让我娘保留了慈恩堂的药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