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小心,但青灵阁发生的事,又太像宁溪设下的陷阱。万一她这边找宁溪求情,转头宁溪便放出风声说她包庇罪犯,她在府里,怕是难做了。 马宁溪,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让我在得罪玉珠,和被你坑害之间选一个? “玉珠,你有没有想过,马姨娘为什么让你来找我?我与她关系差到什么地步,我相信你不可能不清楚,毫不夸张的说,几乎是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她却让你来求我,难道我的意见,对她而言如此重要吗?” 玉珠愣住了,半日,才咬唇,说:“她不受宠,奴婢想,她可能想希望与夫人冰释前嫌。” “为了你父亲的一次失误,我就得与一个我和玄胤都厌恶的人冰释前嫌?”宁玥稍稍拔高了音量。 玉珠哑然。 “若四爷在,是不是也会为了你父亲,而去原谅马宁溪?” 自然……不会。 她父亲,权势再大,那也只是个奴才,哪有主子为了奴才的失误,而去放下自己的恩怨的? 玉珠红了眼眶:“但夫人如果不帮奴婢,奴婢的父亲一定会遭受牵连的……” 那又怎样?她有义务帮罗管事善后吗?况且又不是要罗管事的命,只是交出手中的职权,做回懒散闲人罢了。说到底,玉珠要保的是罗家的荣华富贵,以及她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主子和奴才在某方面天生就是对立的,玉珠这样的奴才,玄胤用着还好,反正他不管事,可宁玥用起来,却巴不得将玉珠的特权削得一干二净才是!况且—— 宁玥的眼神闪了闪,语气不变道:“事关重大,还是等四爷回来再说吧!四爷疼你,未必不肯帮你,兴许,他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谁知道四爷哪天回来?”万一,等四爷回来,黄花菜都凉了……玉珠还想再争取一番,但一触碰到宁玥幽暗深邃的眸光,便明白对方心意已决,她低下头,“是,奴婢知道了,这件事,还望夫人暂时保密。” “我会的。” 玉珠抹了泪,开门出去,在门口,看到偷听了墙角的冬梅,四目相对,二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冬梅讪讪一笑:“嘿嘿,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玉珠的睫羽颤了颤,没说什么,离开了。 冬梅进屋,难以置信地说道:“玉珠的爹出事了哇?这也太……”突然了。 “是挺突然的。”宁玥随手拿起一块香芋糕。 冬梅皱眉道:“真是晦气呢!什么东西跟马宁溪一扯上边儿,就准没好事儿!可是小姐,你真的……就这样拒绝玉珠了?” “我说等玄胤回来再定夺,如果她把这当成一种拒绝,我也无话可说。” “哦。” “怎么?觉得我做错了?”宁玥轻轻一笑,将最后一点香芋糕喂进了嘴里。 冬梅摇头,倒了一杯温水给宁玥:“没,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样做的。马宁溪那人,诡计多端,又素来与小姐不对付,小姐跑去求她,谁知道她会怎么刁难小姐?而且,小姐与她中间隔了一个孙瑶,还是别与她走太近的好。” 宁玥喝了一口茶水,淡淡一笑:“连你都能想明白的事,宁溪焉能糊涂?” “啥?”冬梅瞪大了眸子。 “这种揣度人心的手段,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宁玥说着,见冬梅一头雾水,没有与冬梅解释的打算,又道,“宁溪知道我不可能答应玉珠的请求。” “那她还让玉珠来求您?她……她……她想故意挑起玉珠对您的不满啊?” “没错。”宁玥点了点头,“她会对付我并不奇怪,只是,才刚进府,她就迫不及待朝我身边的人下手,也不等熟悉好环境。她这么着急,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不着急的理由?” “这……”冬梅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根本跟不上宁玥的节奏,她只觉得宁溪挺作死的,刚入府,最惹人怀疑的时候,应该韬光养晦才对,偏偏顶风作案,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不过,她究竟想怎么对付我呢?”宁玥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 冬梅就道:“奴婢这就去盯着玉珠!” 宁玥扬手:“等等,你别去,叫秋香去。” “啊?秋香?那个傻帽?”冬梅几乎无语,“她她她……她那么蠢,上次被马谨严耍得团团转,叫她盯着玉珠,能行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