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过才是! 耿青云快被自己儿子气死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次打草惊蛇,皇上杀了整个浣洗局的人给我警告,我还不知道收起狐狸尾巴?我这么多年在官场都是白混了是吗?这点审时度势的能力都没有,二房早被大房给吞掉了!今天的事不是我干的!要么是那群乱党自己得了消息跑来刺杀太子,一不小心连累了小汐;要么,就是太子的苦肉计!” 看着耿青云一脸郑重的神色,耿乔杉的心里打了个突:“父亲,真……真不是您?” “上一次就吩咐过那群人,不要伤到小汐,即便你不出面,他们也会把小汐从火里救出来。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不给小汐皇后之位,小汐是咱们定国公府资质最佳的女孩子,她不登上后位,谁配登上去?” 耿青云这番话,多少打消了一点耿乔杉的疑虑,追随父亲多年,最怕的就是得不到肯定,如今父亲肯定了小汐,便也是变相地肯定了他。 “或许……真是那群乱党吧。”他低声道。 耿青云气不打一处来:“也说不定是太子!”怎么想都觉得是太子!那伙人又不是笨蛋,太子身边带了武功高强的护卫,他们明知得不了手,又怎会做那无用的功? 耿乔杉沉默。 小太子回了椒房殿,一进门便白摘来的橘子分给了妹妹,皇甫倾高兴极了,难得下午吃了甜糕,晚上又赶上鲜橘,肉乎乎的小爪子掰呀掰的,吃了好几个。 宁玥唤冬梅打来温水,拧了帕子给小太子擦脸:“这么多汗。”又看他小手,全是勒红的痕迹,小太子的脸色有些讪讪,宁玥没说什么,“先进去泡个澡吧。” 让冬梅领着他去了,随后,又让珍儿唤来玄江,逼着玄江把耿家与果园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听到最后,宁玥完全黑下了脸:“他让你干你就干了?他才多大?万一没躲过……伤到了怎么办?冬八!你好大的胆子!”一着急,又叫起了他从前的名字。 玄江忙双膝跪地,不敢驳斥。 宁玥也不叫他起来。 自打十三岁与玄胤定亲,到如今已是第七个年头,宁玥还从未对玄胤身边的人发过火,眼下实在是气急,也不管冬八背后撑腰的主子是当今圣上,愣是想好好治治冬八,让他长点记性! 不多时,玄胤从军机处回来了,面上笑盈盈的,应是有什么好事,很快,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玄江,以及一脸冰冷的皇后,眸光一动,上前拥了宁玥道:“这小子又干什么惹皇后生气了?” 宁玥侧过身子,一副不理人的架势。 玄胤朝玄江摆摆手,玄江起身退下了。 宁玥稍稍一惊,皱眉道:“诶?我说让他走了吗?” 玄胤笑了,将她冰凉的素手捏在手里,细细把玩那葱白的手指:“是朕的不是,皇后不高兴,就罚朕吧,是打一顿还是罚跪搓衣板儿,皇后看着办吧。” “皇上!”宁玥被他弄得气都气不出来了。 玄胤摸透了她性子,吃软不吃硬,平日里一口一个皇上,一口一个臣妾,做尽了谦卑之态,可真要逼急了,又是只爱炸毛的小白猫儿,玄胤在她耳畔低低地笑:“好了,别气了,都是朕吩咐的,朕该打,今晚罚朕好生伺候你。” “越说越离谱!” 玄胤抚摸着她柔软的身躯,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知她是真担心太子,堪堪忍住把她拆吃入腹的冲动,解释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也承认我对太子的要求有点高,但他既然生在了天家,就注定比别的孩子富贵,也比别的孩子处境危险,难得他如此早慧,又有胆识,敢放开手去搏,朕便尽力地成全他。玄家的孩子不怕死,只怕一辈子都碌碌无为。” 宁玥突然特别体谅郭玉当初在玄煜与玄彬都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还执意把最后一个儿子送上战场的心情了,玄家人,果真都是不畏死的,能死得其所,于他们而言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玄胤从现在开始,就在对儿子言传身教。 理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