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珺此时心情倒也平复了不少,没有先前那样容易害羞了。 于她而言,表姐不是外人,因此听人说完,她在一瞬得犹豫之后,便问道:“表姐觉得他如何?” 如今心里有了萧无珩。 她自然也想知道身边这些亲近的人是怎么看萧无珩的。 其实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萧无珩虽然战功赫赫,却是个难以亲近的性子,又加上他生性淡漠,在这长安城中的名声且不说比不上萧无珏,便是萧无琢几人也要比他高些。 崔静闲耳听着这话,倒是细细沉吟了一番,而后才与人说道:“这位齐王殿下,虽然性子寡淡了些,为人也少言寡语的,人却是不错的……父亲很少佩服人,这位齐王却是一个。”等这话说完,她便笑着握了王珺的手,柔声说道:“你若真喜欢他,倒也是好的。 她心里总觉得那位魏王,虽然平日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行事却有些捉摸不透。 何况她也不傻,当日在宫里,究竟是谁设计让秦王来归云亭,除了那位魏王只怕也不会有其他人,只是这魏王平日甚会做人,秦王也的确是犯了错,又无凭无证,那些人纵然有心思,也没这个胆量敢把罪责推到一个广有声誉的王爷身上。 倒是那位齐王—— 虽然他在城中的名声不好,可想到当日他看向娇娇时的眼神。 犹如峭寒冬日里的一抹阳光。 虽然不至于让寒冬化开,却也足够暖到人的心间了,这样的人若是真得喜欢一个人,必然是全心全意的。 王珺耳听着抓,脸上先前的踌躇和担心,却也消了个无影无踪。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回握住眼前人的手,露了个笑。 等到两人回到堂屋的时候,却发现屋内的气氛并不算好。 王珺在请安的时候是扫了眼屋中,母亲和舅母还没回来,荣安侯仍旧神色如常得坐在一侧,而舅舅和父亲却都有些沉着脸,尤其是舅舅…… 她心里明白舅舅这是还没有原谅父亲。 若不是因为目前和她们姐弟的缘故,只怕舅舅根本不会让父亲登门。 她也听说近些日子舅舅和父亲在朝中时常有意见分歧的地方,不过这些事,她作为晚辈的也不好多说。 好在崔长岂到底还是顾念着王珺,眼见她们进来,也就敛了脸上的阴沉,重新拾了笑意。 待又过了一会—— 便也到了该吃用午膳的时候了。 崔长岂三人是要喝酒的,因此谢文茵便给他们三人在外厅又布置了一桌。 至于王珺几个,自是留在屋子里。 …… 等过了未时。 温有拘因为先前得了亲随的禀报,说是有事,便与崔长岂两人请辞了。 左右如今吃用得也差不多了,崔长岂自然也没拦人,只是笑着让他无事便来家中,便让人领着他出去了。 不过温有拘还没转出外院,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一道熟悉的声音:“侯爷留步。” 却是王慎。 温有拘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多余的神色,步子倒是停了下来。不过他也没有转身,只是耳听着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待看到那人走到身前的时候,才淡淡同人打了一个招呼:“国公爷有事?” 王慎耳听着这话,却没说话。 他是先朝侯在一侧的小厮说了一句:“你先退下,我有话同荣安侯说。” 等到那小厮应声退下,他才又看向眼前的温有拘,问道:“荣安侯往日可曾见过我家夫人吗?” 温有拘闻言,负在身后的手有一瞬得停顿。 只是也就那一瞬的功夫,他便又神色淡淡得看向王慎,道:“见过又如何,没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