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你这疯狗,乱叫什么!” 楚怀安抬手把那男人丢到苏青脚边,不知他使了什么巧劲,那男人后背落地,骨头在地上磕得一声脆响,痛得面目狰狞,猛抽着冷气竟是没能爬起来。 楚怀安慢悠悠的走到苏梨身边,见她虎口处有一条裂痕,隐隐还有血渍浸出,眉间染上戾色。 “苏大人唆使宵小到我逍遥侯府乱传消息,引我夫人焦急出府,伺机将她掳劫,意欲害她性命,苏大人是想被千刀万剐,还是想被挫骨扬灰?” 楚怀安只给出这两个选择,苏青面色铁青:“侯爷,做事要讲证据,下官……” 楚怀安举起苏梨的手,亮出她虎口处的伤:“铁证如山。” 他的妻受伤了,这在他眼里就是铁证,他不管别人是怎么设计伤的,只要替她报仇就好。 苏青被楚怀安一句话怼得没了言语,瞪大眼睛看着赵拾,似乎想说你们大理寺就这么看着逍遥侯恣意妄为? 赵拾由着他看着并不说话,楚怀安微微眯着眼,泄出两分杀气,手一抬,苏旬立刻将自己的佩剑交给他。 楚怀安拿着剑,手腕一翻,长剑出鞘,同时身形一动,朝苏青袭去。 苏青没料到楚怀安说动手真的就动起手来,又是文官,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只能打着滚避开,外面的下人失声惊呼,却也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楚怀安一剑斩了他的朝服后摆,又一剑砍下他的官帽,苏青顿时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眼看楚怀安要一剑砍了苏青的脑袋,赵寒灼的声音传来:“侯爷,住手!” 楚怀安没停下,只是手里的剑偏了半寸,从苏青脸上划过,削下一片血肉来。 苏青痛呼一声,捂着脸扑到赵寒灼脚边:“赵大人,逍遥侯目无王法,欲图杀害朝廷命官,分明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其心可诛啊!” 苏青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了,完全把赵寒灼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楚怀安狞笑:“其心可诛?爷今天要是不宰了你的狗头当球踢,还真是对不起你说的这句话了!” 楚怀安说着又要提剑,暗处一个石头掷来,他下意识的提剑一挡,下一刻,顾炤挡在了苏青面前。 “你也要拦我?” 楚怀安的语气有些意外,顾炤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更适合他的死法。” 看见顾炤,苏青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个干净,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切的意识到,他自以为那些精心谋划的妙计,早就被人识破了,也许在顾炤进宫触怒龙颜之前,这就是一个局,一个引他出洞的局。 顾炤揪着苏青的衣领把他拖出了前厅,外面院子里,苏珏被人压着跪在地上,满嘴的血,正不停地呜咽着,在苏珏旁边,摆着铁匠隔壁那个寡妇的尸体。 头身分离,寡妇死得和铁匠一家四口一模一样。 “你们对我二弟做了什么?” 苏青冷声质问,想扑过去看看苏珏,被顾炤一脚踩在地上。 “他太吵了。”顾炤轻飘飘的说。 苏青瞪大眼睛,猛然意识到顾炤竟然隔了苏珏的舌头! “顾炤,你这个禽兽!你戕害朝廷命官,陛下一定会砍了你的脑袋的!” “禽兽?”顾炤重复这两个字,唇角微勾,眼底闪过愉悦:“既然知道我是禽兽,就该明白,动了我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岳烟被活埋进飞鹰寨的棺材里的时候,他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止是禽兽了。 “胡人该死,苏良行,也死得不冤!” 顾炤一字一句的说,当着苏青的面,一剑砍了苏珏的脑袋。 殷红的血溅了苏青一脸,他发了狂的谩骂诅咒顾炤不得好死,顾炤一脚把他踢开,像踢开一个肮脏龌蹉的玩意儿。 顾炤那一脚看似轻飘飘的,苏青却被踢得胸腔剧痛,爬不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