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长得好看,捏你的脸,让你看着我拔腿就跑!” 多亏了安喜是个大嘴巴,不然的话,就姜砚之,她早就忘记了。 姜砚之松了一口气,咧嘴一笑,是闵五没有错了!那会儿她身后可没有这个女鬼。 “我姑且信你说的,但是你身后那女鬼要是害人,我可真要出手,打得她魂飞魄散的。” 闵惟秀点了点头。 “你作甚要骑在墙头看我阿爹同兄长练武,你又不会?” 老姜家的皇子们,个个都手无缚鸡之力的,别说练武了,骑射出众的都很少。 姜砚之四下里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道:“你阿爹同哥哥,阳刚之血沸腾,周身都是煞气,别说鬼了,就是人都不敢靠近啊!我寻了好久,才寻到这么个干净的地方住着。” “你不知道,以前我住在宫里的时候,老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一睁开眼睛……” 姜砚之说着,伸长了舌头,“哇,一个吊死鬼。” “再一睁眼睛”,他比划了几下,做了一个耷拉着脑袋的动作,“一个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的落水鬼。哦,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站在我阿娘身后,也想吃梅子的那个。” 闵惟秀同情的看了姜砚之一眼。 这厮也真是够惨了! 谁他娘的想一睁眼看到一个鬼啊! 大陈朝立国不过十余载,之前战乱死的人不计其数,可以说,就开封府这地界,这大街都是枯骨铺的啊! 姜砚之撞鬼的几率可想而知。 “闵五,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知道是不情之请,还提? “你说说看。” “那啥,我想要闵将军的衣袍一件,夜里挂在床头镇魂,你看可不可以……”姜砚之说着,脸一红,咳了咳。 闵惟秀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她周身都是血,看上去颇有些狰狞,姜砚之瞧着,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先回去了,不然一会儿我阿爹从宫中回来,该寻我了。” 姜砚之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搬梯子。” 闵惟秀摇了摇头,“不用。” 说着,退后了几步,往前猛的一冲,三两下就骑上了墙头,然后一个翻身,就回了武国公府。 姜砚之朝着墙头望了望,大喊道:“路丙路丙,本王要洗面。” 他的脸上,还有闵惟秀拍的血手印呢。 哎呀,说要闵将军的袍子,闵五还没有回答呢。 闵惟秀快速的回了自己的小楼,一路上下人们差点儿没有吓得魂飞魄散,若不是闵惟秀的脸被擦干净了,鬼瞧得出,这是谁,全身都红透了,一路走一路滴血。 闵惟秀暗骂了姜砚之一通,“安喜安喜,我要沐浴更衣。” 安喜迎了上来,一瞧吓了一跳,“小娘,出了何事了。” 闵惟秀哼了一声,“三大王在墙头晒狗血,准备做血肠,岂料没有端稳,翻了下来,都浇在我头上了。” 安喜对着寿王府呸了一声,“这三大王,也太残忍了,竟然连狗都不放过。” 她说着,麻溜的给闵惟秀梳洗了一番,整整的洗了三大盆水,才洗干净了去。 闵惟秀一边穿着衣服,还想要她阿爹的袍子呢,浇了她一头狗血的仗,都还没有跟姜砚之算呢。 正想着,就听到门口有人通报,说是寿王送了赔罪的礼来了。 安喜没好气的接了进来,打开看了看,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小娘,这三大王出手不凡啊,你瞧,绸缎首饰送了老大一箱子呢,都非凡品,还算是会做人。”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