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毫不犹豫,绝不回头,直接离开这些毫无同情心的家人了!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闵惟思正想着一只胖手伸了过来,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姜砚之笑眯眯的双眼。 算你识相!闵惟思气呼呼的站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抹了把脸,“我阿妹就交给你照顾了,若是你敢欺负她,等我回开封府了,一定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十岁还尿床,心中偷偷暗恋陛下,在每隔月圆之夜,都穿女装偷偷的在花楼里接客……” 姜砚之简直就是目瞪口呆。 “你你你……当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站在一旁看热闹,顺带嘲笑你一番的人,你咋不威胁,就威胁我…… 他环顾了一圈,见老闵家一群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忙舔着脸一笑,“二舅哥说得对!” 闵惟秀简直没有眼看了,她提了提手中的包袱,扔给了闵惟思,“二哥,我给你准备的一点吃食,早去早回。” 闵惟思点了点头,摸了摸闵惟秀的脑袋,欲言又止了半天,“喂,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个女人已经站在那里看着我许久了,她还看着我哭……可是我不认识她……” 他只当是这女子也是来送别的,可他等闵惟秀等了老长时间了,这女子一直都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 闵惟秀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在一旁的官道上,还听着一辆马车,一个穿着紫色滚白毛边披风的妇人,正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 “筠瑶?” 闵惟秀只见一个人影快步的走了过去,脸色那是又惊又喜,“你何时回了开封府?怎么也不来寻我?” 筠瑶?叫得这么亲热! 大兄!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日看着你老实巴交的,竟然在大婚之前,冒出这么个小娘子来! 想当初,她绞尽脑汁,才帮闵惟学定下吕静姝啊! 那叫筠瑶的妇人红了眼睛,“我还只当是看错了人,没有想到当真是你。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闵惟秀一听这话就炸了,天哪!这还没有问题,啥叫有问题。 她询问的看向了临安长公主,临安长公主拍了拍闵忘的背,横了一眼闵惟思,“这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闵惟思心中犹如百爪挠心,阿娘啊!让我看完大兄的浪荡往事再走行吗。 临安长公主要不犹豫的伸出手来,闵惟思吓得一个翻身,快速上了马,“阿娘,我这就走,这就走。惟秀,记得给我写信。” 他说着,还对着闵惟学的后脑勺,挤眉弄眼了一番,然后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闵惟秀想要上前去,却被姜砚之拉住了袖子,“怎么了?” 姜砚之压低声音道,“你带牛眼泪了么?抹一点看看,那个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小鬼。” 姜砚之说完,手紧了紧,赶忙将闵惟秀拉到了自己身后,“他听到我说话了,正看着我们。” “咳咳,阿娘……”马车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那个叫筠瑶的妇人赶忙回转身去,掀开了马车帘子,只见里头坐着一个正在咳嗽的三岁小童。 “是他么?” “不是,那个五岁了。” 筠瑶猛的一回头,欣喜的看着姜砚之,“我的身边,站在一个五岁的孩子对不对?我就知道,我没有感觉错,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身边呢。是我的青哥,是我的青哥。”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你特意来这里,是等我的?” 筠瑶点了点头,“他们都说我疯了,青哥明明已经死了,我亲手把他埋了,可是我就是能够感觉到,他没有走,他舍不得。我是他阿娘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筠瑶说着,伸出手来,轻轻的在空气中摸了摸。 明明她看不见,却是微笑着说道,“我摸到他的头顶了,他在轻轻的蹭我的手。” 闵惟秀看着她的笑容,艰难的看向姜砚之,“真的么?确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