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闵惟秀说的话信了八九分,那老道士分明就是个骗子啊,把这药吹得地上有天上无的,说极其难炼,全天下只有那么一瓶子,全搁在他桌案上了,他才用了一颗,听到惟秀说的话,就吐了。 他毫不知情的服用了药丸,要吐。那么没有服药的其他人,吐什么? 显然是,这玩意那老匹夫给每个人都送了…… “国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官家想着,心中十分的委屈,这简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还想着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他都能够想到,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那还不知道要被传成啥样呢! 嘿,你听说了么?官家同一群大臣,用小童炼药,一起磕呢!令人发指! 嘿,你听说了么?官家同一群大臣,一起吃人肉宴呢!令人发指! 嘿,你听说了么?官家同一群大臣,从来都不吃饭,光吃人肉!令人发指!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武国公对着闵惟秀挥了挥手,“乖女儿,松松脚,你脚下那个快要被踩死了。” 闵惟秀这才猛的回过神来,抱歉的笑了笑,“诸位不好意思,这老匹夫要跑,我就抓来垫脚了,一时之间,竟然忘记说了。” 屋子里的众人朝着她的脚下看去,只见那国师躺在地上,简直快要断气了。 “官家,冤枉啊!什么童男童女炼药,这么有违天和的事情,贫道是绝对不会做的。三大王同闵五娘子无凭无据,不要污蔑于我。按照你们说的,死了一群小童,那尸体在哪里?” 姜砚之轻蔑的笑了笑,“这年头,道士不好当啊,都怕被人占了功劳去,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张老脸直接画到丹药上去。但凡是出名的道士,都有自己个特色的符文。这颗绿珠子,便是国师涉案的证据。” “苏州将军邬金平,在当地每年搜刮十个生辰特殊的童男童女,作为生辰纲,送来开封府。那送生辰纲的小兵,便是以这颗珠子作为凭证,来同人接头的。国师说什么空口无凭?这不就是证据么?” “一共三年,同他接头的都是身上带着药味的道士。国师如此自信,不如把你道观里的人,都拉出来溜溜,就知道那三人是否在其中了。” “十个小童,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去,待我将那道观掘地三尺,自然能够有所收获!不知道国师可还记得,其中有一个名叫青哥儿的小童,他不会说话。” 国师脸色大变,“青青哥儿……” 姜砚之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对他印象十分的深刻。” 国师咬了咬牙,爬了过去,保住了官家的大腿,“官家啊,官家,贫道这是为了你,特意炼制的长生丹啊!那方子里就是这样写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天下小童多如牛毛,但是英明神武的官家您,可是只有一个啊!” “用他们的贱命,换得您的永生,不是十分的划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闵惟秀的一个大耳刮子扇飞了。 “你这老匹夫,可还有点人性?以人入药,竟然还大言不惭,如此,为了长生大业,将你扔进炉子里练了岂不是划算!” 简直要气炸了! 官家一脸的羞愤,“砚之,惟秀,朕着实惭愧,这老道当真没有说过……我身为一国之君,实在是实在是……这妖道实在是应该千刀万剐,砚之你将那些孩子的尸骨找出来,让他们统统都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吧。” “朕实在是羞愧难当,羞愧难当啊!” 姜砚之重重的点了点头,走到了那老道士面前,“那青哥儿的生辰,同我阿爹并非是同一日。而且,我阿爹在今年之前,并不服用丹药。你这药,一开始是为谁给炼制的?三年前,你在开封府并无今日权势,又是为何,会让那邬金平,听从于你?” 老道士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是郑国公,老郑国公逼迫我炼制的,药方子也是他找来的,就连那童男童女,也是他弄来的,我只认去拿人来,什么邬金平之类的,一概不知。” “你知道那青哥儿的生辰,自然就知道,同郑国公是同一年岁的。老郑国公年纪大了,身体特别差,原本早就应该一命呜呼了,大约在几年之前,我云游四海的时候,遇到了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