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袖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脸懵的曹三郎。 这种败类,真是让武将蒙羞。 原本大陈的武将就地位低下了,他还整这么一出,那些文官还不犹如秃鹫见了腐肉,一通啃咬。 走出马场门外,闵惟秀一眼就瞧见了跪在地上的江桂花,以及她身后端端正正跪着的几个孩子,“箭头兄在不在?” 姜砚之轻微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已经升天了。” 江桂花一见姜砚之,立马哭道,“多谢三大王,我听人说,已经抓到杀我家那口子的凶手对不对?” “对,孔一斗并非是赌钱输了之后,撞墙死的,而是被曹三郎用箭射死的。你这么多年,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孔一斗不是懦夫,他是一个好人,他在里头,还帮助了其他的人。” 江桂花一听,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又对着姜砚之行了一个大礼,“儿啊,你们都听到了吗?三大王都说了,你们阿爹是好人啊!” 闵惟秀眼眶一红,她虽然自诩娘心似铁,杀人如麻,乃是个大恶人,但实在是瞧不得这样的场面,听了鼻头发酸。她管这个叫做,铁娘柔情。 她想着,走了过去,扶了那江桂花一把,悄悄的往她手中塞了两锭银。虽然不多,但是至少,也能够让她松快一些时日了。 江桂花一愣,欲要出声,闵惟秀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然后飞奔到姜砚之身边,两人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快速的离去了。 一对侍卫押了一群人,按照姜砚之的要求,大张旗鼓的朝着开封府走去,可以预见,不日城中将要掀起一场怎样的血雨腥风。 …… 而整了这一出的闵惟秀同姜砚之,又坐回了马车里。 安喜端出了准备好的瓜果点心,欢快的哼着小曲儿,“小娘小娘,出了开封府了。” 闵惟秀往外一瞧,依旧是树枝丫大石头,有什么好看的,拿起了一片瓜,啃了起来。 “唉,可惜老夫不在开封府中,不然的话,绝对将那些人家一锅给端了,简直是令人发指!”苏中丞啃了一嘴瓜,慷慨激昂的说道,连白胡子上粘了一颗籽儿都不知道。 姜砚之好笑的看着他,“我猜那曹三郎肯定不举!” 苏中丞一口瓜差点没有喷出来,“你还能看出谁举谁不举?” “不然能够这么变态?” 苏中丞收回了崇拜的目光。 闵惟秀无语的看着叽叽喳喳的一老一小,又拿起了一片瓜,“嘿嘿,二皇子这是什么命啊,怎么身边一个个的人,都这么坑呢?今儿个这事,他八成是不知道的,因为弊端远远大于利益,一旦别揭发出来,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啧啧……” 以前太子身边的人也坑,但是没有这么坑啊!人家起码还顾及着礼义廉耻,这个实在是,无知者无畏啊! 她几乎能够想象,二皇子知道自己被坑了之后那欲生欲死的小表情……想想就觉得活该! …… 马车一路朝着大辽行驶而去,这一路上,苏中丞已经有一开始跃跃欲试的想要跟着一道儿去看审案,到最后一听有案子,就伸着懒腰打着呵欠说,“唉,日头太大,不去不去。” 然后同武国公一道儿,寻了一棵树荫,一块布一铺,开始啃瓜睡觉了。 不知不觉,眼看着辽国的王都就在眼前了。 闵惟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安喜安喜,你会不会给我插太多金簪了?” 安喜端着铜镜,“怎么会!小娘,你不是说要威风八面,吓死辽人么?为了这,我连那对大金镯子都带来了,保证无人能敌……” 啥玩意,闵惟秀看了看一旁的那对闪瞎狗眼,宛若马鞍的大金镯子,再一次深深的为送礼的人的品味,感到忧心。 莫非那家的小娘子,也同她一样,力大无穷?戴寻常的金银玉镯子,都跟挂了一根丝带一样! 所以特意打了这么一对镯子,当负重用! “我觉得,这个像是在金饼子里抠了一个洞!”闵惟秀戴在手上,一转身,对着姜砚之说道。 姜砚之赶忙捂住了嘴,眼泪汪汪的看着闵惟秀,指了指自己的腿。 闵惟秀低头一看,那大金镯子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