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前面有一个小女娃儿,正在哭着喊冤呢!这附近有一个村子,八成是那村子里的孩子。”前头的侍卫,同情的说道。 说起来,他们一路上,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了。 三大王在大辽传的是恶名,在大陈可都是美名。有多少有冤屈的人,早早的就在官道两侧等着,等着三大王经过了给他们洗冤呢! 三大王如此受百姓喜爱,就连山野小童都知晓,他们这些王府侍卫,也统统觉得与有荣焉。 姜砚之同闵惟秀下了马车,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穿着破布衣衫的小童。 她的脸上手上,都黑漆漆的,衣服上也全是泥,显然刚刚摔过一跤了,看上去约莫七八岁的年纪。 一见到姜砚之,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白白胖胖的,像菩萨一样,身边跟着一个仙姑,拿着狼牙棒。没有错,没有错,就是三大王!三大王,你要为我做主啊!我阿娘死得好冤枉……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她一跪下行礼,手腕子便露了出来,上头满满的都是伤痕,看上去是被人打的。 闵惟秀叹了口气,从马车里拿了药,走到了女童身边,“你叫什么名字?这伤是谁打的,不要着急,慢慢说。” 女童缩了缩手,“我叫妮妮。这伤是我阿奶打的。我阿娘名叫春花,我阿爹叫水牛。阿奶一直不喜欢我阿娘,嫌弃她生不出儿子来,前些日子,阿娘才生了三妮,还在坐月子呢。阿奶就寻了媒婆上门,说是要给我阿爹再说一房好生养的媳妇儿。” “她瞧中的,是隔壁村的田寡妇。田寡妇生了两个儿子……阿奶觉得她是专门能生儿子的……我阿娘哪里肯同意,田寡妇厉害得很,她若是进了门,我同两个妹妹,哪里还有活路。” “我害怕得要命,带着妹妹躲在外间。只听到那媒婆说,田寡妇说了,小门小户,不兴做妾这种事,叫我阿爹,先休了阿娘,然后再去提亲。” “阿爹闷不吭声的,我就听到阿娘哭。第二日一早起来,就瞧见他们把我阿娘给敛了,说是我阿娘一时想不开,自己个上吊死了。” “三大王,我阿娘肯定不会上吊死的,她还有我们三个孩子呢!她是绝对不会上吊死的!她生了三丫,伤了身子,都起不了床,怎么上吊死?她一定是被我阿奶害死的!” “我听人说,三大王要来了,谎称是要出来打猪草,偷偷的跑下了山。他们说什么,说什么要是家里没有人告,做大官的就不会管的,还说我告阿奶,会被打板子……” “三大王,你打妮妮板子,你打妮妮板子吧,打完了之后,去给我阿娘伸冤。我阿娘是绝对不会上吊死的。她现在还没有埋呢,还停在我家堂屋里。我带你去瞧……” 妮妮说着,直接啪在了地上,焦急的拖着一旁一个小侍卫的腿,“这位官爷,你快打妮妮板子,打完了,三大王就能够去看我家阿娘了!” 那小侍卫跟着姜砚之见过不少人见惨剧,比这小姑娘惨的,多了去了。可被人这样抓着脚,还是心中一软,快步的将小孩儿提了起来。 闵惟秀叹了口气,给妮妮上了药,“放心吧,若是你阿娘有冤屈,三大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第四百九十九章 遇险 姜砚之不是那等不近人情的糊涂官,自然不会打一个小孩儿的板子。 待妮妮上了药,姜砚之便同闵惟秀,带着安喜路丙,以及一队侍卫,跟着妮妮往山上行去。 苏中丞等人见又走不了了,索性叫人去山间造饭,计算着等姜砚之同闵惟秀回来,差不多就正好可以吃上一口热的饭食了。 山路有些崎岖,多日没有下雨了,灰扑扑的,一脚踩下去,险些绣花鞋里都要进了灰。 妮妮十分的焦急,一路小跑的,“我得快些回去,不然的话,三妮没有人管,该哭了。仙姑,你说我为什么不是男丁呢,我若是个男丁,我阿娘便不会这么惨了。我阿爹其实待阿娘很好,可他就是太听阿奶的话。” “一连生了三个女儿,不光是我阿娘,我阿爹也在村里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