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心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又阻止了自己。 从他来到王府至今,她也只是到昨日才从他的紧张和愤怒中察觉了他对小丫头的特殊情感,结合之前的许多事情放在一起联想,隐隐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把小丫头叫来,也是为了最后一步确定猜想。而他终于再无遮掩,坦然的要去帮孟云娴。 太顺了,顺得有点可怕,她刚刚发现端倪,然后试探,然后就得到了结论。 摊开牌面,把话说开,就这样完了吗? 明明之前装的那么好,真的骗到了她,怎么就忽然不装了? 不知怎么的,昇阳竟然有一种被牵引着帮助事态发展的感觉。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在馥园是他的那个反应。 她问孟云娴还有几日学考,回答的是他。 只剩六七日了吧。 只剩六七日了,所以不够时间继续虚与委蛇? 索性戳破,让她来试探,轻松地帮他把人引到王府来。 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个丫头? 还是说,做出一切为了这个丫头的景象,其实是另一个骗局的开端? …… 孟云娴在园子里等了很久,一直没有人理她。 纵然面前烧着茶炉子,可是凉亭通风,等的久了终究有点受不住冻,她小脚点地,缩着脖子呵气搓手。 一只热乎乎的手炉递到她的面前。 她顺着手炉的主人,看到了熟悉的朋友。 “周哥哥!”咧嘴一笑的同时,小脸浮出几分谨慎,虎头虎脑的往四周瞅。 周明隽大大方方的往她对面一坐:“不用看了,这里没人。” 她转回脑袋:“没人?可是县主明明说……” “昇阳县主临时有一件大事要完成,所以无法赴约。” 她一点也不惊讶,或者说一点也不失望:“那我现在回去吗?” 周明隽看了她一眼。 她也看着他。 “不回。” “为什么呀?县主不在,我也不好继续打扰。” 周明隽握着茶杯,说的从容不迫:“县主教得,我就教不得吗?” …… 空气,仿佛被凝固。 孟云娴捧着炉子,傻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在满脑子的震惊中挤出一个字来:“啊?” 周明隽饮下杯中的热茶:“听说你跳的很是艰辛,如今跳的怎么样了?” 孟云娴缓过神来,脑子里第一次飞速的开始思考。 周恪哥哥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就教不得? 诚然,从小到大周恪哥哥教过她许多道理,陪着她度过许多难过的时光,可是他这样的人,不可能连女子的舞都会跳吧? “我、我虽然跳的不是顶好的,却也不差!”她也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的就撒了个谎,也忘记了自己看艳舞学习跳舞被当场抓包的事情。 周明隽显然没有旧事重提的意思,他爽快点头:“那跳一曲给我看。” “啊?”孟云娴的惊讶升了一个调子。 事情的发展显然比她料想的更无法控制。随着周哥哥的一声令下,他的随身护卫就将院子里的舞具全部搬到了他的房间,清空了屋内的摆设张罗开来。 屋内很暖和,穿的多了甚至有点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