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他和陈晚之间不到两米的距离,陈晚的眼神却将这几步之遥划出一条鸿沟。 陈晚手握成拳,浑身都在忍。 霍星向她迈出一步,她转身就走。 “陈晚!” 霍星拉住她。 她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滚!” 霍星楞在原地,其实一点也不疼,这一耳光陈晚没下力气,手掌窝成空心,到底舍不得。 霍星手在颤抖,“你听我说,陈晚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陈晚扬声,“解释你的新工作还是解释你骗我!” 霍星脸上都是伤,血渍凝固在眉骨,格外触目。 陈晚吼道,“说话!” 霍星一句话也说不出,拽住她的手半点力道都不肯松。 老李跟着两个工作人员上来:“这是怎么回事?快点准备一下。这位美女,麻烦你先下去。” 陈晚冷眼冷言,“赚钱也得有底线,你们这是违法的!” 此话一出,警铃大作。 老李使了个眼色,两名手下会意,霍星眼明手快,把陈晚结结实实地拦在身后。 老李面露不悦:“来这都是图个乐子,老天爷赏了这口饭,这场子从第一天起,死伤自负,赌注自愿。” 话里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陈晚见惯了这种招数,压根吓不住,她看向霍星,咬牙愤恨,“什么时候,你也成为这种人了。” 霍星的表情终于翻涌,似难过,似辩解。 他说:“陈晚,我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他妈的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啊!”陈晚压抑整场的眼泪终于蓄势。 她狠狠推了一把霍星,“你不是很能打吗!你打我啊!用你那廉价的拳头来打我啊!” 霍星任她发泄,尖锐的指甲刮过他才止住血的伤口,顿时又冒出鲜红。 陈晚眼泪跟着夺眶,一滴滴坠在地板上,像极了隔夜的秋露。 秋露化成冰刃,一刀刀刎在霍星心里。 这种凌迟被门口一阵骚动打断。 不知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场面骤然大乱。 老李并不着急,吩咐手下,“按规矩办,该怎么就怎么做。” 陈晚和霍星几乎同时反应过来,陈晚抓起霍星的手就往休息室跑。 这种东西既然能长久立足闹市,背后关系层肯定硬如泰山,上下关系打理妥当,但必要的巡检也得偶尔演出几场。 这里虽在城东,但公安系统你来我往都是那么些人,霍星在业内本就大有名声,被同行认出的概率非常高。 一旦传到组织层面,可不是扣点奖金这么简单了。 起先是陈晚拉着他狂奔,没两分钟,霍星便占了主动权。 观众席并没有如预料迅速安静。反而鸡飞狗跳,一派混乱。 霍星脸色一沉,陈晚也猜测到。 这不是地方警察! 霍星瞥见其中一个,眉头紧皱。 那是市局的副局长。 整个会场被包围,而离开的出口只有一个。 搜查的进度仍在进行。 陈晚扭头,“你自己的衣服在这里吧?快,把衣服换回来!” 说罢,她迅速脱掉外套和长裙,把比赛服套在打底背心上,三两下穿上裤子,衣服太长大,她将衣摆都塞进裤子里,空荡荡的裤管下是两截嫩藕似的小腿。 霍星已经明白。 他按住陈晚的肩膀一动不动。 陈晚厉声,“你干嘛?” 霍星的声音低进了嗓眼,他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