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抬起头,“下个月你能回来吗?” 一刹那,万千思绪从八方涌动而来,聚在他胸口像一块大石头。 把心塞得很满,也把肉刮得生疼。 霍星看着陈晚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是小心翼翼的等待。 这种眼神在陈晚身上极少出现,脆弱,被动,将自己全然放置在弱势一方。 这也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想迫不及待地给出交待。 霍星掷地有声,说:“回!” 陈晚笑了,摸了摸他的脸,“那我就等。” 霍星心情也放松了些,握住她的手放嘴边亲,“没关系的陈晚,顶多半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所里发喜帖。” 陈晚没答应,只说:“先回来,以后的事再说。” 十分钟结束谈话,这一天的生活照旧如常。 霍星做饭,依旧给她做了菌子火锅,还蒸了条鲫鱼,把刺给弄了,装了小饭碗的鱼肉。 陈晚很给面子地吃了干净,饭后,霍星去卧室,陈晚在客厅。 她不用看也知道,他是在收拾行李。 半小时后,霍星也坐了过来,把她揽在怀里。 客厅没开大灯,只有一盏壁灯,光线比电视机的屏幕还暗。 霍星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她的肩膀,一路往下,胸,腰,最后撩开衣摆伸进去。 她的身体温热,滑且软,霍星边摸边往她脸上胡乱地亲,急切,放纵。 陈晚跟条泥鳅的似的挣开了。 她看着霍星,要笑不笑,“想要啊?” “想。” “不给。” 霍星:“……” 陈晚神色漫不经心,“回来再给。” 霍星先是静默,随后哑声一笑。 陈晚看着电视,不看他,“真想我,就早点回。” 这一晚,他们睡得早,霍星从背后抱住她,如同每一个相拥而眠的夜。她听他的如雷心跳,他感受她的呼吸绵长。 陈晚渐渐熟睡,霍星眯了一会就睁开眼。 凌晨一点,他换好黑色制服,提着简单的行李,踏入凉风中。 楼下等了一分钟,硬气的越野车准时出现,那是特种兵作战的专用车辆。 霍星走后的第二天,卓炜找上门来,陈晚正在洗衣服,满手的肥皂泡。 他没进门,只是给了她一个文件袋。“这是霍队半个月前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他一出任务,我就只能拿给你了。” 陈晚迟疑,打开一看,皱眉。 是一张许可证。 卓炜解释:“霍队找了工商两层的关系,给你办了这个,以后,你可以去古城外面那条街上摆个摊卖画了。” 陈晚喃喃自语,“半个月前?” 那就是她被城管抓的那一次。那次之后,霍星就立刻着手处理这件事了。 卓炜应声,“对。霍队人缘好,找门路也方便,只要符合规章制度,一切都好说。这些资料你再看一下,随时可以过去。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陈晚点头,“谢谢。” 卓炜嗨了一声,“这有啥,霍队不在,做兄弟的自然要多照顾。” 下午三点的阳光酣畅温柔,毫不吝啬地将房间塞满。陈晚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那些公文,很多专业用语她并不懂,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心意这么厚,够她看一生了。 第二天,陈晚带着画具就去实地演练,她把地方依旧选在那位年轻摊主的对面。 小年轻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又来啦?” 陈晚得意极了,“我有证的。” “嗬!厉害啊,这条街摊位有限的。” “当然厉害。”陈晚的眉眼五光十色,说:“我男人搞定的。” 小年轻竖起大拇指,上身趴在摊子上,热情道:“那成啊,以后咱俩就是邻居了,多照顾多发财。” 陈晚抱拳,“多谢前辈。” 心情一顺,运气跟着顺起来。 她赚快钱,只画快速素描,十来分钟一个客人,几乎就没间断过。 来大理玩的有挺多年轻人,多少带着些情怀,陈晚很应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