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观天色,可见他比平日醒的要晚上许多。他鲜少这般熟睡,耽误了许多事。 见他起身,姚蓁便要膝行着往外走,还没挪出多远,被他长臂拦下,揽着她的腰将她捞入怀中。 她腰侧肌肤本就敏感,被他一碰,腰身立刻有些发软,无力反抗,侧着身子跌坐在宋濯膝上。 宋濯抬手抚着她的发,长指从她流淌的发丝中穿过,带起有些奇异的触感,他半阖着眼眸,任凭她来平复他胸臆中掀起的情绪。 姚蓁坐在他膝上,一只手撑在他的衣襟上,一抬眼便看见了飘拂的帐幔外,他昨晚丢弃的银链条。白日里看时,这链条泛着粼粼柔和的光晕,不似夜间那般可怖——可这丝毫不能让姚蓁心中的惧怕减少半分。 她努力淡定地挪开视线,抬眼看向宋濯。 宋濯的一缕长发垂落在她手背,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下一瞬被他紧紧拥在怀中。 他下颌抵着姚蓁的发顶,清沉黑亮的眼中闪着光亮,缓声道:“我已为你择好公主府的选址。” 他近日之忙碌,有几分是因为她。 姚蓁眼睫一眨,公主府? 她自小受宠,先皇不舍她,因而在她及笄后亦没为她赐府邸,仍将她留在宫中,她从未留意过此事;如今她又临政朝堂,若是搬去府邸住,多有不便,何必多次一举。 宋濯手指抚摸她纤瘦的后颈,温声道:“与我府邸相邻,你我可时时相见,如何?” 第64章 作画 与他相邻。 这意味着什么, 不言而喻—— 他如玉的长指不紧不慢的抚着她,慵慵懒散,在她的后颈上掀起细细密密的、带着点麻痒的战栗感。她几乎不用多想, 便猜出了他的意图——如若她当真搬入公主府,恐怕日后的时日将日日活在他掌控中! 想到这一点, 姚蓁脊背生寒,几乎下意识的要拒绝他。 然而眼角余光瞥见闪着光晕的链条,恐惧令她抿紧唇, 思绪亦清明一些,勉强笑道:“怎么忽然要建公主府?” 宋濯拨动她的发,睫羽垂下,眸光对上她湛湛眼眸, 手臂贴着她的肩侧,环着她将她压向他怀中, 长指点在姚蓁的锁骨处,温声道:“你不愿吗?” 姚蓁被迫仰起头, 脖颈扬起一个柔婉的修长弧度, 被他的指尖触碰着肌肤,她莫名有一种惊悚的直觉, 如若她敢说一个“不”字, 宋濯的五指将会毫不留情的收紧,死死地攫住她的颈子。 眼底泛开几道涟漪, 她依偎在他怀中,柔声道:“不是,只是问问……” 她尾音忽然变了调, 绵软低柔, 像是潺潺的溪水, 涓涓向前细流时骤然撞上转角的礁石——她被他捏着下颌,身躯撞在他精瘦的胸口。 宋濯的手摩挲着她的下颌,手指顺着她玲珑的下颌线抚到她的耳后,手掌扣住她的后颈,扣着她的后颈吻她。 姚蓁一句话没说完,便被他这样对待,有些喘不上气,鼻息间带着一些朦胧的鼻音,唇齿间亦溢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声响。 他极尽耐心的、强势地吻着她,看似温柔缠绵的吻,实则分毫没有留给她退避的余地,眸底清沉,指腹抚着她肌肤,像是在舒缓着什么异样的情绪。 一吻毕,他轻轻啮咬她的下唇,贴在她耳边低笑:“不是,便好。” 姚蓁双手撑在他肩侧,鼻息破碎,面颊绯红,伏在他颈侧,说不出完整的话。 她浑身仅着一件禅衣,夏日衣装轻薄,摩挲间清晰地感受到他起伏的肌肉,磨得她肌肤发麻,裙绦晃悠悠地发颤。 须臾,“所以,为何要建公主府?” 她在此事上格外固执,迫切的想知晓他的理由。 宋濯拥着她,睫羽垂落,遮住眼底情绪:“想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