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它驱逐。” 姚蓁柳眉微蹙:“哪里看出我不悦,我分明喜悦的很。” 宋濯起先没应声,指尖抚上她眼角垂落的泪珠,将沾湿的指腹给她看,这才道:“你在流泪。” 既然流泪,定然是不悦了。 猫儿听见宋濯的声音,尖尖的耳朵竖起来,转动两下,从姚蓁怀抱中探出头。望见宋濯,它“喵喵”的叫声拉长,立即要从姚蓁怀中挣出,爪尖勾着宋濯用银线修出暗纹的衣袖。 姚蓁制止不了它要奔向宋濯的趋势,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入宋濯怀中。 她原本便不大想看见宋濯,见此胸口愈发地堵,也不再惧怕他,语气不怎么好的道:“流泪便不可以喜悦了么?我这是在高兴的落泪。” 因着触物生情,她心中原是有几分悲戚的;然而宋濯一来,她莫名有些不愿面对被他窥破心绪这回事,又恐他对猫儿作出什么,便矢口否认。 宋濯听了她这番话,长睫轻眨,若有所思。猫儿扒着他的长袖,他神色依旧平静,俯低身躯,令猫儿更加方便地攀爬到他怀中。 姚蓁目光追随着猫儿,想到宋濯有理有据地判断出她不悦的分析,心头掠过一丝异样,隐约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 然而不及她深思,便听宋濯轻笑一声。 她不明所以,抬眼看他。 宋濯岑黑眼中闪过一丝了悟的亮光,举一反三一般缓声道:“同我行房时,你虽然在落泪,但实则是十分愉悦。同现今乃是一样的道理。” “……”姚蓁鼻息一窒,脸上泛开热度。然而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她没有办法反驳。 宋濯俯身将猫儿放在地上,掏出锁链的钥匙。 姚蓁眼眸睁大,这才发现足腕上不知何时又被他扣上锁链。她恼怒地瞪向他,却见他俯下身去,将锁链打开,薄唇微启:“随我出门。” 她心中的恼怒霎时被喜悦所代替,白皙的双手攀在他的衣袖上,微抿着唇压制住上扬的唇角,希冀地望向他:“要送我回宫吗?” 宋濯睨向她,面上又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在姚蓁的期望达到一个顶峰时,轻轻摇头:“不是。” 姚蓁眼中的亮光倏地沉寂下去,抿唇不语。 然而顶着宋濯的目光,她不情不愿地起身,披上外衣,简单梳洗过后,同他走出屋舍。 宋濯容色端正,走在她身侧,长袖掩映下的手指,却在行走时悄然将她的手牢牢牵住。 姚蓁原本以为现在的时刻是傍晚,故而不见日光,天幕是浓重的蟹青色。 因而被他牵上马车时,她还小小的惊诧一下,思索深夜将至,他要带她去哪里。 直至马车行驶一段距离,车外的天色却越发亮堂,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傍晚,而是清晨。 ——拜宋濯所赐,她竟又睡了一宿。 - 马车速度极缓,穿行在坊间。 姚蓁危坐一阵,本不欲同他搭话,随着马车的移动,终是按捺不住,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宋濯摩挲着她柔嫩的手指,温声道:“先去早市。” 此时天色尚早,早市上却已聚拢了许多人。路过一间食铺时,宋濯叫停马车,差人去买了一些热茶与点心,喂给姚蓁。 姚蓁的确有些饿了。她昨夜累极,几乎一日一夜未曾进食,只记得才昏睡时,迷迷糊糊被宋濯抱起来喂了一些热茶。 因而宋濯将食物喂到她唇边时,她没有拒绝,下意识地张开唇。 宋濯喂她喝了一盏热汤,甘甜醇香的醴酪顺着唇舌流入腹中,热意流向四肢百骸,驱散她身上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