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跟你说。” 顿了顿道: “宋指挥说,陈侍郎夫妇都很好,陈凤章也很好,没受到什么委屈,都好好的,你放心吧。就是吃住的稍微简陋了些。” 方青梅听了这句话,一个多月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泪水一下就涌出了眼眶: “太好了,没事就好……没受委屈就好。我就知道,梦里的都是反的。” 声音已经带着藏不住的哭腔。 她起先还忍着,胡乱用袖子擦了几下眼睛,谁知眼泪却越来越多,止不住的一直哗哗淌了出来,便索性也不藏着忍着了,蹲在厨房门口,脸埋在手臂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寒在厨房里起先还听到她说话,一会没听到动静,刚要回头看看,就听到门口传来哭声。他心里一紧,也顾不上擦擦腿上的药汤,湿着脚胡乱套上袜子鞋子便三步并两步跑出去,便看到方青梅正蹲在地上,脸埋在手臂里哭成一团。 猜着她是因为悬着的心放下了所以忍不住哭出来,他稍稍放了心,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站在一旁,等着她哭声渐渐缓了,慢慢蹲在她旁边,一手拍着她的背顺气,一手递上刚才那条丝帕: “好了,再哭下去,明日眼该肿成两个核桃了。快擦擦泪。” 方青梅抽抽噎噎抬了抬头,也不好意思抬起脸来看周寒,伸手随便一抓,没抓着丝帕,倒把周寒的袖子扯了过去,一边不管不顾的在脸上抹泪,一边声音还在哽咽着: “我,我没事……就是听到消息,觉,觉得放心了……” 周寒无奈的把丝帕重新塞进怀里,任着她用自己袖子抹着脸: “轻着点。这料子粗,再使劲该把脸皮都蹭掉了。” “没事,”方青梅被他说得破涕而笑,松开他的衣袖,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看他,“我脸皮厚着呢,擦不破的。” 周寒也笑道: “那时候见到自己新婚的相公在妓院里挨打,在扬州的别院高热烧的说不出话来,一个人偷跑被我找着了教训的那么狠,差了动了手,也没见你哭。原来你害怕的时候不哭,高兴了才哭。往后我得记着,千万不能让你太高兴。” “你别笑我,我这是终于放心了。”方青梅抽抽鼻子,期待的看着周寒,“跟这位宋指挥说上话了,是不是过几天就能去看看他们了?” “暂时还不行。下午我托他给陈侍郎捎了些银子和衣裳进去,也方便他们在里头打点。刑部看管的很严,去见陈侍郎他们得要邹尚书点头。”周寒耐心的解释道,“不过我托了陈侍郎的堂兄陈颂帮忙牵线,他如果肯尽力,应该不是太难的事。你这几天耐心等着。” 方青梅使劲点着头,恳切的看着周渐梅: “嗯嗯!我有耐心,我不着急。周渐梅,这都是你的功劳,多谢你了。” “谢我先不必了。衣裳该赔我一件。” “行,”方青梅笑道,“赔你十件都行!” 两人就这样相对蹲在厨房门口说起话来,正开着玩笑,方青梅无意的挪了挪,“哎哟”一声: “我的腿麻了。” 两人才意识到还一直蹲在地上,不由笑了起来。 周寒先慢慢起了身,伸手去扶方青梅,却见方青梅蹲在地上定定的看着他的脚,然后抬起头看着他拍手大笑起来: “哈哈哈,周渐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