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用了。” 清河县主见她只说漂亮话,面上一沉,皮笑肉不笑地道:“儿媳贤惠,我是万万不及的。你这般才干,只管着你们院里的一亩三分地,难道不觉着可惜?” 重岚假装没听懂她后半句,自谦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我才要向您多学着呢。再说儿媳粗笨,能管好自己院子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里有什么可惜的?” 她也懒得再跟清河县主多言,假装抬头看了看天色:“呀,日头不早了,儿媳那里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转身要走,清河县主忽然在她后面,声音竟有几分怨毒:“自打你和齐国府订婚,我三弟就被父王派去了岭南,岭南气候潮湿,民风又粗蛮,你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添了多少道伤吗?” 重岚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往回走,清云性子急,在路上就忍不住问她:“少夫人,清河县主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重岚在她脑袋上拍了拍:“你自己个琢磨去,什么都拿来问你家夫人。” 清云不满地摸了摸头上被拍乱的丫髻,两人边说话边往院里走,就见刚踏进院门,就见和和撒欢地跑了过来,张开毛茸茸的臂膀就要亲亲要抱抱。 它这些日子长了不少肉,冷不丁冲过来把重岚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她抱起它掂了掂,发现压根抱不起来,忍不住轻轻揪着它耳朵:“你个吃货,整天没事儿就是吃了,吃完了就睡,也不说动几下,你瞧瞧你现在胖的。” 和和委屈地哼唧了几声,毛爪子把她手拨开,想了想还是继续张开来继续求亲亲求抱抱求举高高。 重岚哭笑不得,倾身在它的毛脑袋上亲了一下,它这才满意,转身要走,就见廊下跑来个人,边跑边气喘吁吁地道:“和和跑起来我怎么都追不上,方才没惊着少夫人吧?” 她定睛瞧了瞧,才发现说话这人是引秋。当初晏老夫人送过来引秋和纸鸢为了给重岚添堵,最好能让晏和收房,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两人还是一事无成的,心里难免着急。 引秋是柳老夫人送过来的,在府里一没根基二没底气,这些日子瞧着少爷对少夫人千依百顺的,想着只要少夫人开了口让他纳了自己,少爷肯定不会驳了她的面子,所以干脆想尽办法讨好少夫人,只求她能瞧得上自己。 纸鸢就不同了,见晏和待重岚好,心里不免心动,总想着自己当初伺候过晏和的情分,他待自己应当是不同些的,所以变着法儿地往晏和跟前凑。 重岚见引秋殷勤,也不会故意不给她脸,微微笑道:“你有心了。” 她低头逗弄着和和,漫不经心般的道:“和和虽然不是人,但比好些人还记恩情,我养它了这么久,你只见它对我亲热,何曾见它对我张牙舞爪过?” 引秋到底也不笨,忙道:“少夫人说的是,您对下慈和,要是有那不知恩义的,那真是该遭天谴了。” 这话倒也不全是吹捧,重岚对底下人十分宽厚,打赏和月银都比府里别处高上好些,却也赏罚分明,该罚的时候陈明利害,让人十分信服。她就是瞧清了这点,才敢来重岚这边百般讨好的。 重岚点了点头,引秋往主屋那边瞧了眼:“偏有人恩将仇报,趁着您不在就打扮的妖妖调调地往少爷跟前凑,这种人我最瞧不惯了。” 重岚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就见清歌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方才您在东边院,不好派人去传话,好在您回来了。” 她性子素来温和,说到这事儿也满脸不悦:“方才少爷提早回院里,径直进了书房,纸鸢不知道的就收到了风声,端了盘茶点凑过去,咱们拦都没拦住。” 引秋耳朵尖,听见这话,趁机给重岚上眼药道:“是啊,她还特地把声音提高了,故意嗲声嗲气地在外面叫唤,生怕少爷听不着似的。” 她一转头看见重岚脸色不好,忙补了句:“幸好少爷慧眼,没让她进去。” 晏和的书房是院里的禁地,每日都有护卫把守的,除了重岚能随意进出,其他的就是几个贴身丫鬟也不准进去的,难怪纸鸢触了这个眉头。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思量不周,晏和平时一回来就跟重岚呆在一处,就连去书房看公文都把她带上,今儿个好容易重岚不在,她当然得想尽办法在晏和面前露个脸。 重岚摇了摇头,吩咐道:“帮我备好茶点,我去瞧瞧少爷。” 她说完径直往书房走,刚走了没几步,就见纸鸢垂头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低头不住地抽泣着。 她瞧见重岚进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哀哀哭着道:“求夫人明鉴,奴婢方才看大少爷身边也没个人伺候,这才想端了茶水进去服侍,并不是有意要过来的,不知怎么惹了大少爷的眼,罚奴婢在这儿跪着,求少夫人救奴婢。” 她当然不是向重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