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妹子连线打游戏,地上摆着还没收拾的火锅外卖。 成州平看到那个火锅外卖,绝不是一个人的量。 “你带别人来店里了?” 黄河的手端着手机,两个拇指不停按屏幕,嘴上讨饶说:“锋哥,就带了俩妹子来,俩高中生,屁都不懂。” 成州平抢来他手机:“我他妈跟你说过几次,不许带人来?” 黄河立马跪在椅子上:“哥我错了,你别给闫哥说,让闫哥知道我就完了。” 黄河不算个坏人,只不过一直在社会上游荡,没接受过教育。他和小松同年,还没有来得及见识大奸大恶。在他的认知里,闫立军就算他的天了。 成州平把他手机扔在柜台台面上,说:“今晚的金华小区的单子你替我跑一趟。” 黄河贱兮兮凑上来:“锋哥,约会啊。” 成州平说:“你少管。” 黄河之前就一直跟成州平叫嚷着要独立跑单子,成州平没给过他机会。现在要配合当地的清肃活动,他按照刘文昌的安排,暂时停止这种散单的行动,专心放在之后杨源进的那单大生意上。 黄河拍胸脯保证:“锋哥,我跟你干这么久了,精髓都掌握了,你就放心。” 成州平把桌上揉作一团的麻布展开,给它四方四正叠好。 他说:“要是碰到警察,放下货赶紧跑。” 黄河说:“锋哥,你不知道吧,我是我们学校初中百米冲刺的记录保持者。” 其实不难看出来,黄河小腿肌肉发达,跟腱修长,如果不是他在的地方太过落后,也是个当运动员的好苗子。 成州平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没看出来。” 他安顿完事,和黄河交了班,自己在洗车行看店。 晚上成州平请黄河下馆子吃了顿他最喜欢的酸菜鱼,把车给了黄河。成州平点完货,黄河就开车去交易地点了。 成州平等他回来期间,和老周打了通电话。 大男人说完公事就没得聊了,成州平冷酷地挂了电话。 老周在宾馆里对着电话骂:“妈的当年谁招了这么个大爷进来。” 刷手机的刘文昌抬起头,“李长青啊,当年给我信誓旦旦说这人能行,我看他看人的眼光不咋地。” 成州平进来后,老周和李长青他们轮流带,老周骂归骂,终究还是护犊心切,为成州平找补说:“这小子确实可以,他第一次卧底,当时扮我马仔,零下二十度,我们躲在草丛里等跟人接头,我他妈都受不了,这小子一声不吭,我对他心,信心十足。” 刘文昌把手机扔一旁,“他家里知道他干这个么?这三年,跟家里联系过么?” 老周:“你管多了啊,有人给你干活你就偷着乐吧。” 刘文昌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想办法让他和家人联系一下,哪怕打个电话,也让他心里舒服点。” 老周点燃烟,摇摇头,“老李在的时候提过一嘴,这孩子爹妈都没了,所以整天不着家的。” 刘文昌的手敲了几下床单,“那你平时多关心他一下,以后归队了也是,多照顾他一下。” 成州平看了眼表,凌晨一点五十三,距离黄河去送货已经四个小时了。 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虽然他们干这行的,凶吉在天,不能过多依赖预感,但他还是很不安。他把洗车行关了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