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要是没听错的话,是心口吧——” 话音刚落,薄彧一脚踹向了宋知安的心口,半分力气都没收敛,直接被对方踹倒在地,向后仰头,砸出咚的一声闷响。 淡黄的液体窸窸窣窣淌了一地,宋知安四肢僵硬,没法动弹,眼泪混着鼻涕流进了嘴里,咸涩一片。他瞳孔有些失焦,涣散一片,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磕头,却再度被薄彧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在了肋骨处,室内一片死寂,静可闻针,是以能够听到清晰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 疼痛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宋知安的小腿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快要昏死过去。 薄彧抬脚踩到了他的头上,轻蔑而不屑,高高在上得像个皇帝。 薄彧手里的瑞士军刀也被鲜血晕开了一片绯色。 “怎么样,我也踹上了你的心口,这次爽吗?” 真是可惜,他已经很久没有沾过血了,怎么总有些不长眼的东西,妄图来染指他的东西。 还是这种不足为道的跳梁小丑。 想到对方曾经用龌龊的念头猥亵过顾栖池,薄彧心中的怒火便止不住翻涌,灼烧着理智。 脚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看着宋知安那张扭曲的脸,薄彧扫兴地“啧”了声,缓慢换了个地方,踩到了宋知安的手上。 “你这只手碰过他吗?” 薄彧猛地用力,狠狠碾压,掌心里的军刀摇摇欲坠,拿不稳一般。 其实是碰过的,薄彧看见过照片,哪怕顾栖池竭力躲开了,但宋知安还是借着拍戏碰到了他的脸。 也许碰到了更多的地方,只是自己没有看到而已,薄彧漫不经心地想,要不要把他的手脚都砍掉,脏东西,理所应当地应该被销毁。 手上这把刀就是不错的工具。 “啊——呃!” 整个手骨都像是要被碾碎一样,宋知安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不受控制地抽搐。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薄彧蹭亮的皮鞋,还有对方宽大的手。 他的青筋在手背上绷起,一路向上蔓延,小臂肌肉紧实流畅,极具力量感。 他手里的的军刀刀锋尖锐,宋知安看见了,它划伤薄彧的手很快,刀剑刺入皮肉,只需要短短几秒,便能将血肉剖开,挑断身体里的那些经络,然后任由鲜血流淌。 宋知安已经慌得不成样子了,空间里散发出腥臭难闻的气味,地上也不是很干净。 薄彧收回了脚,自上而下看着眼前昏死过去的宋知安,手里的刀最终还是没拿稳,踉踉跄跄落到了宋知安的裤缝处。 地上的人又发出一阵闷哼。 “没用的东西。” 薄彧扯了下自己的领带,连带着衬衫的纽扣也解开两颗。 身后的窗户被人识相地打开,新鲜的空气涌入室内,冲散了那股难闻的气味。 薄彧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神色松懒。 看到了手机里顾栖池的微信,他脸色才好了点。 【老婆】:薄彧,谢谢你。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 他抬手输入了几行字:说了很多次,不用和我说谢。 又删掉。 【薄彧】:马上回去。 【薄彧】:今天还开心吗? 顾栖池那边大抵是在忙,没空回复薄彧,薄彧也没生气,将手机重新丢在桌子上,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铁盒。 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随着摇晃,叮了咣当的作响。 薄彧打量着手里的盒子,凉凉开口:“把人弄醒。” 宋知安是被水泼醒的,人中处也袭来阵阵痛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