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彧收回思绪,看向柔软的大床上的青年。 他睡得很熟,呼吸清浅,额前的碎发散乱地垂在耳后,仔细去看,就能发现他耳朵后藏着一个牙印。 不止耳后,就连顾栖池身上其他地方,都遍布大大小小的印记,乍一眼瞥过去,着实有点吓人。 薄彧撩起他的睡衣下摆,眸光很沉,藏着裹挟不住的旖旎与餍足,他喉结滚了下,漫不经心地想,下次还是轻一点吧,总破皮,顾栖池会不高兴。 白色的棉棒沾着浅绿色的清凉的的药膏,徐徐涂在青年破了皮的地方,薄彧涂得格外仔细认真,动作也格外轻,仿若在对待什么艺术品一般。 却还是惊醒了顾栖池。 睡梦之中的青年只觉得身上陡然掀起一阵凉意,他畏寒,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又被人猛地钳住了手腕。 有人抓住了他。 这样的事情在这些天并不算少见,顾栖池潜意识里分辨出抓着他的人是薄彧,稍微放下些心,刚打算继续入睡,辛辣冰凉的药膏又怼在了身上,他忍不住瑟缩了下。 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顾栖池茫然睁开眼,就看见了认真照顾病患的薄彧。 他头脑发懵,人也有点混沌。 却还是秉承着生物遇见危险时的本能,看见薄彧,下意识地躲了下。 顾栖池半坐着靠在床头,薄彧挑了下眉,眸光晦暗难明。 “躲什么?” 他问他。 顾栖池终于清醒了些,嗓子还哑着,没好气地警告他:“我不想再看同人文了。” 薄彧没说话,拽着人的脚腕,把人拖了回来。 他眉眼垂敛着,眸深目邃,噙着淡淡的笑意:“不闹你了,乖乖躺着,我给你上药。” 顾栖池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见他真的是来上药的,这才放下心,任由他动作。 薄彧一边帮他擦药,一边开口问他:“你想去北欧看极光吗?” 极光? 顾栖池混沌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慢吞吞溢出一个“啊”字,他漫不经心地调侃他:“这哪儿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啊,不是很考验过去的时间吗?” 薄彧抬起上眼皮,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小腿肚子:“只要你喜欢,我们就去看。” 顾栖池坐直了身子,大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愿。 “我想看。” ………… ………… ………… 时间过得极快,一眨眼间,春节就已经结束了。 街上的小吃店与餐厅陆陆续续复工,大家也逐渐回到工作岗位上,只有门前的红色对联和灯笼依旧顽强地展示着春节的热闹,但其他的节日元素,都已经渐渐退出大家的视野里。 顾栖池去了一趟薄家祖宅,收获颇丰。 阮娴送了五辆车,一座庄园,甚至于直接送了他一架私人飞机;薄颂和丈夫送的不仅是新年礼物,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连新婚礼物也一并补上了,但当顾栖池看见对方送的游轮之后,还是小小的惊了一下。 虽然他坚持着不收,但无论是阮娴还是薄颂,态度都格外坚持。 薄彧更是毫不客气,直接了当从两人的手里接过了礼物,塞进了顾栖池的怀里。 美其名曰,都是送给顾栖池的压岁钱。 顾栖池愕然无语,但也没法再拒绝,只好将东西都存放好,以免丢到了其他地方。 这些时日,不仅是阮娴和薄颂送了礼,顾栖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