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代社会风气开放,不会像岑九生活的大齐朝那样,动不动就把人当妖孽烧了,总归是不好的。 再说方敬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太想让岑九离开自己的视线。 岑九看着高高大大的,人那么傻,万一他不在身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方敬自动忽略了以岑九那么高的武力值,一般人想欺负他还真不太容易的事实。 儿子要去上班,方妈妈即使万般不舍得,最后还是帮着收拾了行李,送方敬坐车回海城。 方敬来的时候,只背了一个小电脑包和一套换洗的衣服,回海城的时候,大包小包,肩上背一个,两手各提了一个,岑九还拎了一个大旅行袋,里面全是装的吃的。方妈妈自己晒的小鱼干,熬的浓香的虾酱,晒的贻贝,鱿鱼丝之类的,塞了满满当当好几个袋子,差点挤不上车。 一种各种颠簸,换乘了好几趟车,最后终于在海城汽车站下了车,方敬简直泪流满面。 下车的时候,岑九背上背了一个超级大的布袋子,左手一个大大的牛仔行李袋,右手微曲着,手肘里挂着一个稍小点的帆布袋,手腕上还勾了一个,大包小包的,像是刚进城找工作的农民工一样,站在川流不息的车站里,接受路人的注目礼。 方敬背着自己的电脑包,跟在岑九身后,难得地有点心虚。 “我来背一个包吧。”方敬走上前,想接过岑九背上最重的那个包。 岑九让了一让,避了开去,穿过汹涌的人群,出了站口,打车回家。 好不容易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方敬都累瘫了,一屁股往沙发上一坐,连动都不想动。 岑九勤快地把包里的食材拿出来,放进冰箱里——在方敬家住了一个月,方家有的电器他基本都用得很熟练了。 坐了半天的车,第二天又要上班,方敬累得够呛,晚上叫了外卖,随便吃了点,然后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方敬被闹钟叫醒,刷完牙洗完脸,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岑九也练完功回来,方敬打开钱包,抽了五张粉色的印着可亲可敬人头的钞票,连同茶几柜里拿出的备用钥匙,一起放在茶几上。 “这是家里的备用钥匙,你先拿着。家里没有菜,楼下有快餐店,电视柜上也有外卖名片,中午你下楼去吃或者打电话叫外卖都行,晚上我会买菜回来。”方敬一边换鞋一边不放心地叮嘱,“出了社区两条街的地方,有一个人民公园,你要是无聊,可以去公园里散散步。” 方敬也觉得把岑九一个人丢在家里不好,可是也没有办法,他工作的地方因为有很多文物和资料的关系,不允许外人随意出人,他又不能把岑九带到办公室,只能这样暂时委屈他了。 到了博物馆,方敬刷了卡,回到办公室开始办公。 方敬在博物馆的信息资料部上班,平时的工作就是资料整理收集和录入,这个工作很繁琐,但是相对的,方敬对于文物方面的资料也了解很多。 一进办公室,方敬便开始在资料库里检索,搜索他前几天在海底摸到的那只耳坠的信息。 然而,在如海洋一般的信息里,要凭着记忆检索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敬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梦,不由心中一动,同时搜索古暹罗的文物信息。 那天晚上做的梦也很奇怪,即使到现在,梦里的情形历历在目,方敬本来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资料库里居然真的跳出来相关的信息。 每个时代每个民族,首饰的制作工艺镶嵌手法都不尽相同。 方敬在海里寻到的那只红宝石耳坠,镶嵌工艺带着浓厚的素可泰王国时期的风格。 莫非真像他梦里见到的,这是一艘古暹罗的贡船? 方敬抹了把脸,觉得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艘从泰可泰王国开出的宝船,那么照着史实,多半是给天朝古代某个朝代朝贡,要么是元朝,要么明朝。 方敬的心怦怦直跳,一艘满载贡品的宝船,那将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事情方敬连想都不敢想,别说没有沉船的座标,就算有,要在几百上千米的海底,确认一艘沉船的具体位置,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说打捞起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