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昭凑上前来,道:“你们两个打的什么哑谜?” 沉鱼笑笑,道:“维昭,你帮我一个忙,如何?” 傅维昭不解道:“什么?” “我记得,你是吃不得白术的,对不对?” 傅维昭懵懂的点了点头,道:“我但凡吃一点白术就会发红发痒。” “那就是了。” 沉鱼笑笑,低声在傅维昭耳边说了些话,道:“你待会就这么做,好吗?” 傅维昭“嗯”了一声,眼底却有些不安。 沉鱼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傅维昭这才安心了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 很快,众人便都落了座。 王美人坐在皇帝身侧,看着倒比陈婕妤的位置还尊贵几分。陈婕妤位份虽高,却已然失了圣宠,连同儿子都被迁到了封地去,连上元节都不得回京。 陈婕妤看着傅言之身边的周姒便觉气不打一处来,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周姒是他们陈家定下的儿媳妇,如今堂而皇之的嫁入了皇家,皇帝又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给陈澍封了官职,简直是当众打陈家的脸。 陈婕妤背过脸去,只佯装看着湖里的风景,再不愿管这些尘世中事。 今日贺兰止也来了,他坐在傅言之下首,含笑望着眼前的一切。 傅言之则和周姒一道坐着,李妙齐坐在周姒身边稍稍靠后的位置,算是表明了尊卑。周姒今日打扮得很是繁复,想来是王美人得了薄太后的训斥,专门赏了她些衣裳首饰,可傅言之只顾和贺兰止说话,看也没看她一眼。 皇帝笑着举起酒盏,道:“今日是家宴,也无须拘着,只安享这太平盛世,痛饮便是!” 傅言之站起身来,道:“父皇雄才大略,有尧舜之德,此乃儿臣之福,百姓之福,大汉之福!” 他说着,便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皇帝笑着道:“言之说得好啊!” 众人皆笑着附和,只有沉鱼唇角溢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冷意。 若非卫铮,这玉门关早破了,饶是皇帝再如何贤德,此时都只能在大漠里为奴为婢。只可笑,皇帝根本不敢让卫铮踏入长安,连这样的节日,都不许他回来。 沉鱼敬了敬月亮,遥遥的饮了一盏酒,算是与卫铮同饮。 傅维昭站起身来,笑着走到皇帝身边,道:“儿臣也敬父皇。” 薄太后笑着道:“光喝酒有什么意思?维昭也该学着你二哥,说些吉利话来。” 傅言之笑着道:“儿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可不是什么吉利话。” 薄太后被他逗得抿唇一笑,道:“偏你最会说话。” 傅维昭有些羞赧的看着皇帝,道:“儿臣不会说什么,只是真心希望大汉万象清明,希望父皇万古万岁!” 她说着,急急去喝酒盏中的酒,谁知竟喝得猛了,呛得直咳嗽。 皇帝心疼道:“急什么?这酒烈得很,万不能喝的急了。” 他说着,便把自己案几上的茶盏递给傅维昭。 傅维昭赶忙接了,屏着一口气喝了下去,气才勉强顺了几分。 皇帝拍拍她的背,道:“可好些了?” 傅维昭点点头,还未开口,脸便登时红了起来,又肿又痒。 她强忍着不去挠脸,道:“父皇,这茶水里是不是有白术?” 皇帝道:“怎会?这是朕常喝的雪顶含翠……” 他说着,低头闻了闻,眉间不觉微微蹙起,道:“长荣!” 长荣赶忙走过来,道:“陛下,这茶水是奴才亲自奉的,并未放旁的东西啊。” 皇帝将茶盏递给他,道:“似是放了些别的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