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点点头,与她一道往后院儿走。 刚走没几步,突然有人迎了过来,端庄秀丽,宫女打扮,看着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你们就是重阳和秦瑶吗?” 秦瑶和重阳互相看了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来人笑了笑,“莫要紧张,我是漱玉宫里管理宫女和公公的掌事宫女红秀,你们叫我一声姑姑便是。” “姑姑好。”重阳和秦瑶乖巧地给她问好。 “好好好,你们随我来。”红秀在前边儿带路,“这宫里不比外边儿,规矩多着呢,相信领你们来的掌事宫女已经告诉你们了。在这宫里啊,该看见的该听见的,哪怕没看见没听见,也得看见听见;而这不该看见的不该听见的,即使看见听见了,也必须没看见没听见。夜里若是……”说到一半,她突然不说了,“罢了,这个不说。总之,你们要按主子的心意办事,不然,这谁都保不了你们。” 跟着后边儿的两人并未开口,红秀突然转过头来,柳眉轻蹙,“你们莫要当我与你们说笑,南边的湖里可是每隔些日子便会捞出尸体来。” “姑姑说的是,我们记住了。” 红秀满意地点头,继续往前带路。 *** 后院里偏僻的角落有个小木屋,红秀将她们带到门口就不愿进去了,“这儿便是你们住的地方,你们进去打整打整,我就不进去了。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便来问我。” “晓得了,多谢姑姑。” “恩。”红秀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重阳和秦瑶瞧着红秀逃也似的背影,虽说心中有些疑惑,终究是一起进了小木屋。 屋子里很简陋,除却一张木床,便是一只柜子和一张桌子。 “这里之前住的人呢?为什么这桌上还有灰尘?”秦瑶伸出食指在桌上划了一道,灰尘不厚,看着应该有一两个月没人住的样子。 重阳环顾了一周,自柜子上取出一只小盆子,“刚才姑姑的脸色不太对。” “是啊,之前还说说笑笑的,到了这儿便……便很紧张似的,重阳,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面上却是很兴奋。 “别瞎说。哪有那什么鬼神的!”重阳强忍着害怕,她自小就对这些很恐惧,端着盆子就往外走,“我去打点儿水回来,我们将这屋子擦一擦。” 秦瑶点头,“恩恩,早去早回。”她则从抽屉里翻出几件旧衣服,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当做抹布。 “咦?”在整理床榻的时候,她惊呼一声,手指在床榻的侧延抚摸,五道,抓痕,入木很深,不知是何人,竟然能用指甲抓出这么深的印子。而且,中间那道,似乎还有半截指甲插/了进去。越摸越觉得瘆的慌。 “你在做什么?”打水回来的重阳,入目便是蹲在地上的秦瑶,有些疑惑地看她,“还没擦呢,脏死了,你居然还不撒手了。” “重阳,你过来看看,我发现了这个。” 重阳将装满水的盆子搁在桌上,应声走了过去,“是什么?”她低头,在看见那深深的抓痕时,蓦地打了个寒噤。 “真是太奇怪了,我越来越好奇,之前住这儿的人是什么人了。” “别看了,我们赶紧收拾屋子吧。”重阳并不想跟她聊这些,撩起袖子,将抹布丢盆子里浸湿,拧干递给了秦瑶,“瑶瑶,赶紧的,晚上还要睡呢。” “哦。”接过抹布,只是她的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床榻那处的抓痕。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 *** 夜里有些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