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某些人心眼儿小,再不然就是喝了醋!” 要知道时谦一向是被尊重的师兄,甚少有这般被奚落的时刻,他得紧攥着拳头再默念几遍道规才能强压下想揍人的冲动,十分严肃的再次警告,“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不怕出事,别连累旁人!” 旁人?指的是她吧?会意的照谦点头连连,脆声应承,“好的我知道了,绝对不会连累你的云珠,以后尽量与她少说话,甚至不说话,我很乖的,师兄放心,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回见!” 未免挨揍,他也不等师兄回话,脚底抹油般迅速溜走! 出了屋子他还不住的拍着心口,暗叹好险,候在外面的宋余音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忙上前询问,他却后退三步,面露防备之色,“哎---咱们得保持距离,不然我师兄会生气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她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他不许我跟你说话,怕我调戏你,你看他对你多在乎。”话音刚落,一颗石子骤然自他鼻间飞过,砰得落在远处的墙边上,吓得照谦不敢乱动,暗自庆幸,得亏师兄手法准,若然再近一点儿,他这英挺的高鼻梁可就该塌了! 纵使冷汗直冒,他还不断的给她使眼色,“看到了吧?多说一句就会有血光之灾,以后再见你我定会绕道走。” 说话颠三倒四,宋余音尚未听明白,也没来得及开口追问,就见他一溜烟跑远了,疑惑的她才转身就见时谦已然出现在院中,正立在她不远处,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才将瞪向照谦背影的视线收回,落于她面上。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此刻的时谦不似平日里那般冷静淡漠,眼神里竟有一丝闪躲。 第24章 谁是你嫂子? 许是照谦的话令他不自在,他才会面露尴尬?宋余音才闪出这个念头,就听他道:“我这师弟油嘴滑舌,惯爱胡扯,他的话你当耳旁风即可,别放在心上。” 无需他刻意解释,她也不会当真,反正她印象中的照谦的确惯爱玩笑,她才不会傻傻的相信时谦会在乎她,他又不是先帝,再者说,他对她的态度总是那般冰冷,每每说话要么不苟言笑,要么能把她噎死,这哪是在乎的表现,分明是嫌恶。 也许在他这种修道之人眼中,女人皆是祸水,能躲则躲,绝不会亲而近之,看透这些,宋余音也就淡然许多,“玩笑话我还是听得出来的,无需你来刻意提醒,那样会显得我很蠢笨。” 时谦也不晓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以致于她话中带刺,明明是好意提醒,不希望照谦的话影响她的心情,却被她当成了嘲讽。看来师父说得很对,女人果然都是不讲理的。 既不愿听他说话,那他不说便是,刚要转身,就听她问,“我的房间何在?” 时谦抬手指了指他隔壁左侧那间,宋余音见状月眉微蹙,“怎的离你那么近?这不合规矩。” 那也与他无关,时谦表示爱莫能助,“卫平渊安排的,你若不满大可找他说理。” “……”卫平渊已然离开,还不准她出别院,她到哪儿找人?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奈的宋余音再不抱怨,转身去往隔壁的屋子。 时谦也没说什么,回往自己的房间,继续看那些卫家送来的朝政相关书籍,实则这些他都烂熟于胸,但盛和帝登基这三年做过一些变革,他还是得仔细去研究,兴许能找出其中的破绽。 才坐下不到一刻钟,就听见敲门声,他还以为是丫鬟过来送茶,抬眼却瞥见宋余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且还蕴着满目忿然,时谦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我可是安安生生坐在这儿看书,一句话没说,哪里又得罪了你?” 才刚她的确进房间去了,刚准备歇息,就有丫鬟进来给她整理床铺,还在旁提点了一番,这才惹她恼火,“那个叫芳月的丫鬟说了,往后白日里我都得陪在你身畔,不论你看书习字还是练功习武我都要在旁陪着,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回房歇息,还不是你给我找的好差事,这跟丫鬟有什么区别?” 仔细对比了一番,时谦颇为谨慎的回道:“丫鬟还得端茶送水,你倒是不需要。” “可让我整日的面对你,我……”一想到每日都要形影不离,她这心里总觉得膈应。 这嫌恶的眼神看得时谦心生怀疑,默默打量着自己,“我也不丑吧?难不成还能污了你的眼?” 相貌美丑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容貌特殊,“只因你与先帝太过相似,每每瞧见你,我都……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想起当年的一些事,心里难免悲痛。” 原是为这个,时谦一时默然,犹疑片刻才试探着劝道:“恕我冒昧直言,据我所知,你与先帝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他又过世许多年,你大可放下过往,为何还一直念念不忘?” 这段时日她听的最多的便是类似这种的言论,听得次数太多,她已懒得再去解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