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朕的太妃谁敢动

第13节


就会放在心上,宋余音也不催他,容他慢慢思量,只是她自个儿再去见时谦之际,心境大不相同。

    前几日她认为他不是真正的先帝,也就不愿与他多说话,自从昨日看到那一闪而过的胎记时,她的心又泛起了涟漪,不由自主的隔着屏风悄悄打量着他,越瞧越觉得他的眉眼与先帝十分相似。

    那种熟悉之感又开始将她吞噬,令她坐立不安,她的目光太过坦白,以致于时谦不经意抬眸就撞见了她凝向这边的眼神,不由纳罕,“你不是不想看我的脸,怕勾起过往的记忆吗?”

    被抓现行的宋余音心虚了一瞬,镇定的将目光下移,措辞狡辩,“谁看你了?我只是在看你手中的笔而已,紫毫的吧?”

    看了看自个儿手中的笔,时谦点头道:“狼紫兼毫。”

    她真的在意这支笔吗?怎么觉得只是借口呢?虽有疑惑,时谦也没拆穿,继续低眉写字。

    气氛又开始变得沉寂,她就坐在软垫上,时不时的瞄他一眼,看他微微上挑的眉峰下,那低垂的长睫半敛,也遮不住眸间的神采。

    以往先帝也是这般,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而她则静坐在一旁,时而捧书而读,时而抬眸看他一眼,那岁月静好得让她误以为余生都会这般安稳,孰料后来又出现变故,美梦终究易碎啊!

    两人就这般坐到晌午,她时不时的提点几句,午膳过后,宋余音照例回房歇息,有时谦发话,芳月也不敢再说什么。

    待她走后,时谦并未躺下,想起一桩事,遂出去找他师弟。

    行至门口的他敲了敲门,里头没什么反应,只听到轻微的呼声,时谦也不顾什么礼节,直接推开房门,但见照谦正躺在榻上,脸上盖着一本书,听这均匀的呼吸声似乎睡得正沉。

    若搁以往他肯定不会打扰,但师弟那日的话太欠揍,且这几日晌午他都不过来用膳,徒留时谦和宋余音两人在饭桌上,几乎都不吭声,场面十分尴尬,时谦认为必须给他个教训,否则指不定他往后还能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

    内心燃着小火苗的时谦一把揭开书本,随手往旁边一撂,响亮的声音瞬时惊醒梦中人,被吓醒的照谦懵然抬眸四处打量,“谁?怎么了?”

    待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发现是师兄之后,照谦又不耐的躺回软枕上,以胳膊搭着眼睛,烦躁哼咛,“干嘛呀!吵我睡觉!”

    “你还好意思问我?前两日你跟巧言说了什么?她一五一十的当着我们的面儿转述,你让宋……”意识到口误,他赶忙改口,“送信儿的人说什么大嫂,可有想过卫云珠听到后情何以堪?”

    原来就为这个啊!照谦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至于大晌午的跑来吗?被扰的照谦慢悠悠坐起身来,将手肘往蜷起的膝盖上随意一搭,毫无愧疚悔过之意,反而笑嘻嘻的望向时谦,“师兄啊!我发现只要是跟云珠有关之事,无论大小,你都放在心上,不过一句玩笑话,你若无心,一笑而过便罢,这般在意莫不是心虚,真有让她做我大嫂的念头?”

    恨嗤他讲歪理,时谦没心思与他嬉笑,郑重警告,“男人之间玩笑也就罢了,她可是姑娘家,你说话最好放尊重些,她本就不愿意待在别院,你再胡说八道,岂不是更令她难为情?”

    被教训的照谦拼命点头,故作乖巧模样,“我懂了,若是把她气走,你就没媳妇儿,我就没大嫂。师兄教训的是,往后我再也不在她面前说,只在你面前说。”

    这理解能力也是刁钻到极致,气极的时谦反手就是一个栗子叩在师弟的脑门儿上,猝不及防的照谦捂着额头喊痛,“师兄打人了,我要找大嫂评理去!”

    刚要起身就收到师兄严厉警示的眼神,“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下不了床!”

    打他算什么本事?照谦不屑一顾,“有种你让嫂子下不了床啊!”

    “……”没得聊了,这人就是皮痒欠揍,时谦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这次照谦早有防备,轻松躲过,立马穿鞋下了榻,摆手求饶,“我错了师兄,不逗你了,你就让我睡个安稳觉吧!”照谦再三保证,说自个儿绝不会再说胡话,时谦才暂且饶了他,临走前还不忘放话,“记住你的承诺,若再让我听到类似调侃之言,你就等着每日睡在床上养伤吧!”

    照谦面上应得干脆,心里想的却是:看吧!师兄就是在乎云珠,比我想象的还要在乎。

    真希望他们能成一对儿,到时候他定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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