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静姝向刘秀欠身说道:“陛下太过奖了,静姝愧不敢当。” 刘秀笑道:“如果能天天听到静姝小姐的弹奏,可谓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连静姝玉面微红,躬身说道:“陛下说笑了,静姝只一介平民女子,又怎能出入皇宫。” 刘秀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个简单!” 说着话,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洛幽,让她送到连静姝那边,说道:“以后静姝小姐凭此玉佩到皇宫,侍卫自会向我禀报。” 这块玉佩并不能作为出入皇宫的通行证,但可作为出入皇宫的敲门砖,侍卫见到玉佩,会为她去禀报,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以连静姝的身份,恐怕都接近不了皇宫,就得被巡查的侍卫赶走。 捧着刘秀送来的这枚玉佩,连静姝露出惊慌之色,连忙说道:“陛下,这……这块玉佩太贵重,静姝不敢收。” 刘秀笑道:“静姝小姐尽管放心收下就是,若有空闲,可随时来未央宫见我。” 长安的乐府,早已搬到洛阳,即便长安还保留着乐府,但里面的乐师已寥寥无几。 说白了,有点水准的乐师,都去洛阳发展了,还留在长安的乐师,都是在这里养老的。 刘秀喜欢音乐,以前还因为这件事,和宋弘有过不愉快。宋弘曾为刘秀推荐过人才,这人琴弹得特别好,刘秀与大臣们议事烦躁的时候,便让他在旁抚琴。 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后来都快变成了惯例。宋弘大为不满,把他推荐的那位人才好一顿的训斥,后来那人再也不敢在刘秀面前弹琴。 这让刘秀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觉得宋弘是小题大做,但也不好深究于他,后来不了了之。 刘秀在长安,有请来乐府的琴师,结果向下一看,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弹奏的曲乐,刘秀也听不进去。 恰巧在这个时候,连静姝出现,不仅容貌绝佳,琴技也好,欣赏她的弹奏,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刘秀当然喜欢。 听了刘秀的话,连静姝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明日,静姝可去未央宫吗?” 刘秀想都没想,笑道:“当然可以!” 得到刘秀的首肯,连静姝也很开心,心有感触地叹道:“以前静姝只在未央宫外走过,还从想过有一天能进到未央宫内。”说话时,她的脸上也充满了向往之情。 刘秀闻言,哈哈大笑,说道:“静姝小姐想来,我随时欢迎。” 接下来,连静姝又连弹了好几曲,刘秀和耿弇、耿舒把酒言欢,开怀畅饮,一顿饭,一直吃到天近子时。 刘秀和耿弇、耿舒两兄弟都很尽兴。连静姝亲自送他们出了玉华阁,而后,刘秀回往未央宫,耿弇、耿舒回军营休息。 路上,洛幽仍对连静姝耿耿于怀,愤愤不平地说道:“连静姝还真会打蛇随棍上,陛下赐她一块玉佩,她明日便要来未央宫,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看洛幽对连静姝有颇多的不满,刘秀笑道:“放心,我邀静姝到未央宫,只为听琴,并无其它。” 刘秀的为人,的确不太好女色,何况,他的身边有阴丽华那样的绝色,其它的女子,真就很难如他的眼。 一路无话,刘秀等人回到皇宫,临休息之前,他想到一件事,把张昆叫到自己近前,让他草拟一份诏书,诏书的内容,主要是歌颂冯异母亲的德行。 自古忠孝难两全,冯母以自尽来成全儿子的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