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队伍入城,没走出多远,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突然跑到路中央,跪伏在地,挡住去路。 见状,一名身材魁梧的虎贲队率快步走上前去,厉声喝问道:“你在此作甚?你可知道,挡住的是何人?” “是……是陛下……”妇人颤声说道。 “明知是陛下的仪仗,还敢阻挡,罪加一等!”说着话,虎贲队率向前一挥手,喝道:“拿下!” “民妇有冤禀报天子!民妇有冤……”两名虎贲军将妇人的胳膊抓住,将她从地上强行架起。妇人的嘴巴一直没闲着,连连喊冤。 仪仗突然停了下来,车内的刘秀不知道怎么回事,听闻前方闹哄哄的,他稍微撩起车窗的帘子,说道:“张昆!” “奴婢在!”马车前面的张昆一溜小跑的来到近前,躬身施礼。 “前方是怎么回事?” “陛下,前面好像有个妇人在……拦路喊冤。”张昆距离也很远,没太看清楚具体怎么回事。 “妇人?喊冤?”刘秀蹙了蹙眉,说道:“带她过来,我亲自问她!” 妇人还没被虎贲带过来,京兆尹张常倒是先来了,他到了马车近前,拱手施礼,说道:“微臣拜见陛下!” 刘秀撩起车帘,从马车里出来,别有深意地看了张常一眼,说道:“在长安,竟然有人在朕的仪仗前喊冤呢!” 胆敢拦住天子仪仗,那必是有重大冤情,长安的百姓有冤情,作为京兆尹,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常脸色难看,躬着身子,没有接话。 时间不长,两名虎贲军将那名妇人架了过来。 妇人的穿着很破旧,头发凌乱,面部脏兮兮的,看不太清楚长什么样子。此时,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连喊冤。 她即便不认识刘秀,但也认识冕服,看到站在马车旁的刘秀,妇人哭喊跪伏在地,道:“陛下,民妇冤枉,陛下要为民妇做主啊……” 张常眉头紧锁,再次向刘秀拱手施礼,说道:“陛下,此事就交由微臣去查办吧!” 刘秀看看张常,又瞧瞧那个妇人,总觉得此事似乎不简单。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去京兆府!” 出了百姓喊冤之事,刘秀也不回皇宫了,坐回到马车里,去往京兆府。 到了京兆府,刘秀居中而坐,花非烟坐在他的身边,至于京兆尹张常,只能坐在下面。 很快,妇人在两名虎贲的押解下,走进大堂,进来之后,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前叩首,哭喊道:“陛下,民妇有冤情!” 刘秀语气平和地说道:“你有何冤情,细细讲来。” 妇人抽泣了一会,颤声说道:“还请陛下放了小女吧!” “啊?”她这一句话,把刘秀都说懵了。他一脸的茫然,转头看向花非烟,后者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旁的张常沉声说道:“大胆刁妇,天子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来人,立刻把这大胆妇人逐出京兆府!” “且慢!”刘秀抬手,拦住要走入大堂的军兵。他看向妇人,问道:“你说,朕抓了你的女儿?” “是……” “朕什么时候抓了你的女儿?”刘秀都差点气乐了。 妇人哽咽着说道:“三日前,小女在家中失踪!” 刘秀不解地问道:“这和朕又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月来,长安城内已经有十多名未出阁的女子失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