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歙声音虚弱地说道:“立刻,立刻传报……盖将军,让……让盖将军来……来军中见我……” 一名将官回过神来,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将军,末将、末将这就派人去通知盖将军!”说着话,他站起身形,快步向外走去。 西征军在河池大获全胜,盖延这边也轻松了许多。 现在盖延也不着急进攻下辩,他只需要等就好,等来歙率领着西征军,到下辩与他汇合,那时候,双方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足可轻取下辩城。 凌晨,丑时过半,盖延正在自己的寝帐中休息,外面传来兵卒的禀报声:“将军?大将军?” 盖延睁开眼睛,从床铺上坐起身形,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 “启禀大将军,刚刚……刚刚接到的来报,来将军……来将军在军中遇刺!” 听闻这话,盖延睡意全无,一轱辘从床榻上站起,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大步流星地走出寝帐,看着外面报信的兵卒,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将军怎么了?” “来……来将军在军中遇刺!” 盖延身子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呆愣片刻,急声问道:“报信的人呢?立刻带他来见我!” 那名亲兵向旁招招手,一名风尘仆仆的兵卒被带了过来。盖延急声问道:“来将军怎么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报信的兵卒眼圈一红,呜呜大哭起来,哽咽着把来歙遇刺的经过向盖延讲述一遍。盖延听后,脑袋嗡了一声,再无二话,转身回到寝帐,披挂盔甲。 盖延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然后召集军中众将,将军中的事务简单交代了一番,之后,盖延带上百余骑,由前来报信的兵卒引领,直奔来歙军营地而去。 来歙军的驻地已经距离下辩不远,就位于下辩的东南部,盖延一行人快马加鞭,天色还为大亮,距离来歙军营地便已不足十里。 再往前走就是河水,举目望望天空,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他们正骑马往前急行,前方迎面走来一群渔民。这群渔民有六、七人,有的提着鱼瓮,有的拿着渔网,看样子,都是满载而归。 跑在前面的骑兵,稍微放慢些马速,对面的渔民,也都纷纷站在路边,让开道路。 就在为首的骑兵要从这些渔民面前跑过去的时候,拿着渔网的渔民突然把手中的大网抛了出去。 这面大网,正罩在为首骑兵的身上,连人带马,全部被裹在其中,耳轮中就听噗通一声闷响,骑兵连同胯下的战马,一并摔滚在地。 见状,后面的骑兵们纷纷惊叫出声。几名渔民肩膀一晃,手中各多出一把长剑,其中一人一跃而起,手中的长剑在空中画出一道寒芒。 第二名骑兵躲闪不及,被寒芒正扫中脖颈,叫声都未发出来,仰面栽下战马。 持剑的渔民刚刚落地,第三名骑兵冲到他的近前,长矛的锋芒挂着刺耳的呼啸声,直奔他的面门捅来。 不等长矛刺到他身上,斜侧里蹿出去的一名渔民,狠狠撞在战马的侧身,轰隆,连人带马数百斤的重量,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横撞了出去。 后面的骑兵纷纷端起弩机,对准前方的渔民,啪啪啪的射出弩箭。 七名渔民边挥剑格挡箭矢,边向骑兵近前冲去。他们三步并成两步,来到首排骑兵近前,未攻马上的骑兵,而是先攻战马的马腿。 随着一条条马腿被斩断,战马嘶鸣着倒地,骑兵们也都从马背上翻滚下来。 一时之间,骑兵阵营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