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阴丽华呆呆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郭圣通更加认定,此事是阴丽华所为,她现在是心虚了。 她怒吼道:“阴丽华,你不仅谋害太子,还嫁祸本宫,你……你的心思怎如此歹毒?你为何要如此害本宫和太子?” 阴丽华回过神来,看郭圣通咬着自己不放,她脸色沉了下来,说道:“皇后说是本宫在嫁祸你,不知皇后可有证据?这些天,本宫从未去过皇后的长秋宫,这嫁祸,又从何而起?” “定是你指使你手下人做的……” “这些天,不仅本宫未去过长秋宫,本宫的侍女、内侍,也未曾去过长秋宫!” 阴丽华慢条斯理地说道:“皇后乃后宫之首,天下之母,更应谨言慎行,又岂能无的放矢?”说着话,她面向刘秀,福身施礼,说道:“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你这贱人……”郭圣通气得脑袋嗡嗡作响,恨不得扑上去,把阴丽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撕碎。她也真的有这么做。郭圣通从地上爬起,直奔阴丽华冲过去。 只是没等她到阴丽华近前,便被洛幽拦下。郭圣通想推开洛幽,可后者只一挥手臂,郭圣通身子后仰,噔噔噔的连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一脸的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洛幽,她一个小宫女,竟然敢对自己这个皇后动手。她厉声说道:“洛幽,你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洛幽没有理会张牙舞爪的郭圣通,低垂着头,站回到刘秀的身后。刘秀看向郭圣通,说道:“洛幽是朕的人!” 郭圣通对上刘秀的目光,刚才的嚣张气焰一扫而光,又变得凄凄切切,颤声问道:“陛下……陛下当真认为,是臣妾以压胜之术,谋害太子?” 刘秀沉默未语。 这件事情要真是坐实了,皇后竟然在皇宫里搞巫蛊之术,压胜之法,那么郭圣通的性命恐怕是保不住了,皇家的脸面,也得被丢尽。 所以,刘秀现在不能表态,他得等,等一个人站出来顶锅。 就在这时,随着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陈志从外面跑进来。 距离好远,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双膝当脚走,大声说道:“皇后是被冤枉的,以压胜之术,谋害太子的是……是奴婢!” 郭圣通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跪地叩首的陈志,喃喃说道:“陈志你……” 陈志心里明镜似的,龙渊带人搜查长秋宫,还真在长秋宫内搜出压胜之物,那么此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善了了,必须得有人站出来背锅。 让下面的宫女、内侍出来背锅,那不可能,分量太轻,这口大锅他们也背不动。 能背得起这个锅的,要么是皇后郭圣通,要么是自己这个大长秋。皇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牺牲,那么,唯一可以背下这口锅的人,就只有他了。 为了保全郭圣通,他陈志可以被牺牲掉,他这么做也心甘情愿。 刘秀看向陈志,问道:“陈志,是你嫁祸皇后?你说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陈志面如死灰,但表情却很平静,他说道:“奴婢……臣以压胜之术,谋害太子,本想嫁祸给阴贵人,奈何西宫戒备森严,臣未能将这腌臜之物放入西宫,便……便暂时藏在皇后的寝宫。此事,都是臣一人所为,与皇后无关,还请陛下明察!” 他说出这番话时,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不想以一个奴婢的身份去死,他是大长秋,是朝廷命官,是大汉臣子。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