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许多道倒吸凉气的声音。气氛一下子诡异了。 众人咋舌。这个纪安宁,明明是个特别安静沉默的女生,谁想到……说话这么直?上来就正面刚啊? 孙雅娴也被纪安宁的直来直去戳了一下肺管子。她整个人都不自在了,强笑着抵赖:“你听谁说的啊,别瞎说,我什么都没……” 纪安宁打断她,说:“这种没意义的话就别说了,你说了什么我大致知道,我就想问你,你究竟对我哪一点看不惯?是看不惯我太穷?还是看不惯有人追求我?” 对孙雅娴来说,正确答案自然是“两者都”。但孙雅娴也不是傻子,说看不起同班同学穷?那是政治不正确!就算心里真的这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啊。 否则,她还怎么给纪安宁扣“拜金”的帽子? 男生最讨厌的就是女生拜金了! 孙雅娴把脸绷住,蹙眉作出一副严肃状,说:“你要是非要问,好吧,其实我就是有点看不惯你吊着别人。” “‘别人’是谁?你从哪知道我跟这个‘别人’的关系?又是怎么知道我吊着人家了?”纪安宁发出三连问。 同学们中午听了孙雅娴那些明示暗示的话,本来已经在脑海里对纪安宁留下一个淡淡的不太好的印象了,此时纪安宁这三连问一发,顿时把这个印象打破了。 是啊,纪安宁跟班里同学都不是很熟,貌似跟孙雅娴也不算熟啊,孙雅娴是从哪里知道的纪安宁的事的呢? 孙雅娴心中微微慌乱。 纪安宁在班里实在太安静了,总是给人一种软弱可欺的错觉。孙雅娴这会儿才想起来,周一纪安宁呛她的时候就十分的牙尖嘴利。 她根本不是善茬,自己怎么就老有一种她好欺负的错觉呢? “咳,我就是碰巧看见了……”孙雅娴说。 纪安宁问:“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看见了谁?我和这个谁在做什么?” 她咄咄逼人,彻底刷新了班里同学对她的印象。大家以前都以为她是像副画一样的静美人,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就礼拜一……”孙雅娴含糊着说。 “礼拜一?”纪安宁问,“那你说的这个‘谁’是大三的闻裕吗?” 她吐字清晰地说:“礼拜一你和欣雨他们几个一起,看到了我和闻裕学长在学校门口说话,然后我跟你们一起进的学校,因为你问了,所以我就告诉了你,闻裕学长的确在追求我,但因为我觉得两个人不合适,也因为我有太多兼职,又要照顾老人,实在没时间谈恋爱,所以我拒绝了他。” 同学们窃窃私语:“闻裕,是大三那个开悍马上学、特别帅的那个学长吗?” 纪安宁不给孙雅娴开口的机会,接着说:“我告诉了你之后,你就嘲笑了我,问我知不知道闻裕学长家里多有钱,说我如果能做他女朋友,还兼什么职啊,对不对?当时欣雨她们都在的,我为你说的这个话跟你吵了几句,还是欣雨把咱们俩拉开的。” 孟欣雨适时插嘴:“对,当时你就是这么说的,特别羡慕的样子。” 同学们眼神都变了。 其实不用孟欣雨点破,大家也听出来纪安宁引用的孙雅娴的原话里那股子酸酸的羡慕了。 中午的时候,就是孙雅娴用含糊不清的“听说”、“据说”暗示纪安宁拜金,结果…… 孙雅娴沉不住气了,站了起来,声音也变得高了几分:“我就是开个玩笑,谁还当真啊!” 纪安宁冷笑:“同一个事,你一会儿拿来跟我开玩笑?一会儿拿来当众批判我?你这标准变化得也太快了吧?” 孙雅娴语塞了一下,恼羞成怒,尖声说:“我就是看不惯你!你自己都说了,拒m.fENGYE-ZN.cOM